傅长逸赶到‘意欢’时,江鸣盛捂着腹部,弯腰在地上找东西。
段茂瘸着腿,靠在墙壁上幸灾乐祸,还想戏谑什么,被江鸣盛一个眼刀射过去,段茂到底是有点犯怵,鼻腔里哼出个音调,‘切’了一声。
江鸣盛黑色的瞳仁盯着傅长逸从电梯里出来,他的眸子暗沉沉的,傅长逸看到他,并没有很意外,在看看他跟段茂的狼狈状态,更像是意料之中。
傅长逸是冲着兰月来,江鸣盛在他进包厢之前脚步一转,拦下即将要跟他擦肩而过的人。
“车钥匙丢了,你的车借我。”江鸣盛没多废话,言简意赅。
傅长逸抬眼看他,眸色深邃沉稳。
“哥。”江鸣盛喊他,“车钥匙借我,我要去找乌月。”
段茂擦掉鼻血,听到这个称呼,没忍住,白眼差点翻上天。
傅长逸把手里的钥匙摊开。江鸣盛一把拿走,转身就走“谢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
傅长逸听到这声冷笑,扭头看段茂。
段茂目不斜视,弯腰在走廊垃圾桶后的夹角里捡起一把车钥匙,“那孙子眼瞎,车钥匙不就在这儿。”
傅长逸没理他,转身推开包厢门。
杨峥在那两人打架的时候就到了,都是兄弟,劝哪个都不好,所幸躲包厢里,看着兰月。
“你真要出国?不能不去吗?国外有什么好!”包厢里音乐声太大,杨峥只能靠吼。
兰月拿威士忌调酒,喝的很快,“赚钱啊,饱汉不知饿汉饥,我这种阶级,不像你们公子哥,去哪儿都有人点头哈腰,海外公司缺个执行总裁。”
“别逗了行不行,你家缺那三瓜两枣了?”杨峥开玩笑的语气问:“你该不会是为情所困,找借口疗伤吧?”
兰月一杯酒就朝着他脸泼过去,“我疗你大爷的伤!”
杨峥被泼了冷酒,白色衬衣晕染了一大半,透心凉。
他拿手帕擦掉脸上的酒,任由酒水在身上滴滴哒哒,一把攥住兰月的手腕,“我说对了是不是?你生什么气?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?”兰月反问。
“是没关系。”杨峥一把扔掉手帕,看向进来的人,目光敌视阴沉。
包厢里,男男女女,有唱歌的,有喝酒划拳的,还有抽烟泡妞的,傅长逸剑眉竖着,神色不愉。
多少年了,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了,一时有些难以忍受。
他进来,气场太足,周身瞬间静下来,仿佛被按了暂停键,个个都停了手里的动作,直勾勾瞧着这个不速之客。
杨峥握着兰月的手,靠坐在沙发里,盯着他,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