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乞丐明显有些失落，她低着头，像是在犹豫什么。
最终，她下定决心，从羽绒服里掏出一颗糖果。
糖果有着红色的外包装，非常喜庆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看着女孩掌心里那颗小小的糖果，卢宝柚再次愣住。
“这不是我偷的，是你给我五块钱，最后还有剩，我就买了一颗。”
女孩生怕卢宝柚误会她是小偷，忙解释道。
但卢宝柚想的不是这个，他只是愣愣看着，不发一言，这一次愣神，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时间都要长。
小乞丐见卢宝柚不接，以为是礼物太烂，悻悻地想收回手，却被卢宝柚一把拿过。
“谢谢。”
他第一次收到除母亲和奶奶之外的人的礼物。
女孩眉眼一弯，眼里像是含着星星，格外好看。
他将手里的破麻袋塞给小乞丐。
“这里面是一万块，你省着点花，应该能撑很久。”
他没有给小乞丐更多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。
“不用不用，我已经十七了，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，能自已养活自已。”
女孩连连摆手。
“你拿着就行，就当这几天的跑腿费了。”
她依旧摇头，想要将袋子重新塞回去，但卢宝柚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，转身就走。
“你要真过意不去，等以后再还给我吧。”
女孩只是个普通人，而他是守夜人，他们应该是没有再见的那天的。
女孩还想追赶，但她哪里追得上身为神明代理人的卢宝柚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视线当中，跌坐在地。
她抿着嘴，眼中蓄记了泪水。
她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，又上哪去找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孩，又如何去报答他呢？
……
“教官，我们去哪？”
飞机上，一位新兵开口问道。
他们还以为林轩口中的魔鬼训练是在集训营进行，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