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按照这个情况来看，血妖残留下来的部分很少，甚至还不到万分之一，只剩下一丁点零星的记忆碎片。
但即便是一丁点碎片，也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所能承受的。
因此，素芸其实也可以称作血妖，两者本质其实是一样，只不过，现在她现在的身体主导，是人类，而不是血妖。
可以看作是带着人性的血妖。
素芸点了点头，没有否认。
两者融合之后，她不再是以前的她，也不是血妖，而是一个全新的人。
"为了保险起见，我本应该彻底灭杀你，以绝后患。"陆玄思忖了片刻，淡淡道。
素芸脸上露出了黯然的神色。
她自知理亏，虽然动手杀戮，吸取精血的人，并不是她，而是鸠占鹊巢的血妖，但血妖和她本为一体，这笔帐自然而然就算在了她的头上。
因此，她也没有奢求陆玄能放她一马。
这也恰恰印证了之前陆玄的说法，拥有这种体质的人，往往没有好下场。
"不过，我已经动手灭杀过你一次了，这都不死，证明你命不该绝，以后好自为之吧。"
话锋一转，陆玄抬手一扬，一道奇怪的光芒笼罩在其身上。
"这是一道禁制，若是以后你动了滥杀无辜的心思，这道禁制就会让你形神俱灭，别想着解除这道禁制，除非你实力超过我一大截，否则这普天之下，无人能解除我的禁制。"
带着实质性杀意的声音，回荡在这不大的房间内，让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
然而，素芸却大喜过望，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不错了，区区一道禁制，又算得了什么。
"多谢前辈。"素芸躬身一拜。
眼中满是感激，若不是这位无名前辈出手，恐怕她真的要沦为一头只知杀戮的血妖了。
"还有一件事，请前辈务必成全。"素芸恳求道。
"何事"陆玄微微皱眉。
"请不要将这件事，告诉我姐姐知道……"素芸脸上带着一抹哀求。
"可以，可是谁是你的姐姐"
还不等他说完，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："陆兄，你到了么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