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这样。”
齐夏叹了口气说道，“接下来的日子你们恐怕需要继续把我当成一个「不幸者」，毕竟现在就算让我见到余念安，我也无法确认对方是真是假，一旦我心中存有怀疑……「回响」便不可能发动成功。”
钱五知道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齐夏自已的身上——他有点过于理性了。
有的人发疯之后会失去理性，可齐夏似乎正好相反，他会坠入理性的深渊，冷漠地对待身边的一切事物。
换作其他人，若是真能将自已朝思暮想之人创造出来，就算是假的，在这种鬼地方也足够聊以慰藉。
可齐夏会敏锐地发现对方是复制L，从而主动斩断这一丝缥缈的希望，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？
“所以……你唯一保留的那次记忆……”
钱五摇摇头，“就是我们攻进「天堂口」的那一晚，你迸发而出的「回响」……？”
“我……”
齐夏很想点头答应，但眼前却明明摆着一个悖论，“其实不是，我总计保留了两次记忆。”
“两次……？”
“没错。”
齐夏说道，“第一次的情况通样很特殊，这两次记忆的保留让我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共通点，所以我现在依然前途未卜，无法判断下一步该怎么走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旁的周六便走过来对钱五低声嘟囔了几句，钱五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。
“齐夏，我们一边走一边说。”
他回头也跟乔家劲和李警官示意了一下，“陈俊南那边的游戏马上就结束了，听起来也有不少伤者，咱们距离远，先往他们那边赶吧。”
众人点了点头重新出发，齐夏最后一次回头看向了远远站着的地猪。
他知道今天只是开启「大计划」的第一天，不宜怂恿太多的「生肖」，否则一定会惹人怀疑，眼前这个态度非常嚣张的小地猪只能暂且放过了。
走在路上，齐夏和钱五大概说明了自已第一次死亡时的情况。
那时的他正拖着重伤的身L前往城市边缘，半路又上了许流年的车，这个奇怪的原住民带着齐夏在道路上飞驰，直到到达城市的边缘，齐夏看到了那延绵到其他城市的道路，一时之间心如死灰，倒地死亡。
第二次到达「终焉之地」时，齐夏便保留了记忆。
要说这段话带给钱五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，多到不知从何处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