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宝松了口气,问道:“那阿辉现在怎么样了?”
阿彪说道:“被黑豹他们给扣下了,李生,接下来怎么办,你说。”
他愈发佩服李二宝,一切事情,仿佛尽在他掌控之中,丝毫不差。
“好,吊着他,别急着干,让他多喘几口,留给丧狗收尾。”
李二宝顿了顿,看向阿彪:“人到医院了吗?”
阿彪立即点头:“李生,陈小姐已经安全到了,您放心,没有一个尾巴跟着,绝对安全!”
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。
李二宝这才放心:“嗯,辛苦你了,我让会计给你们和盛的账上转了三千万,给兄弟们买茶水喝。”
阿彪一听,顿时一愣。
眼睛瞪得像铜铃,随即忙摆手:“李生,使不得!您这内地来的大佬,够义气,兄弟们帮您办事,哪能收这么多银纸!”
他搓着手,笑得有点尴尬:“再说,丧狗那扑街烧了赌场,港岛都传遍了,您这手玩得漂亮,兄弟们服气,茶水钱就算了!”
李二宝摆手,语气沉稳却不容拒绝:“收下,规矩是规矩,和盛兄弟出力,我李二宝从内地来,懂港岛的道。”
他顿了顿,说道:“阿彪,阿辉那边你多盯着,这个人别玩死了,留下来,对我们接下来弄跨新安会,有大用。”
阿彪心头一凛,点头:“得嘞,李生!黑豹那边我再叮嘱,保管阿辉跑不了!”
他凑近,低声:“兄弟查到,阿辉昨晚在码头跟个西装佬碰头,拿了大银纸,背着丧狗搞乱,像是有人推波。”
李二宝问道:“西装老是谁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阿彪挠挠后脑勺,痞笑里带点困惑:“兄弟只看到是个生面孔,穿得板板正正,像是内地来的,手下说那人气场邪乎,码头没人敢凑近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声,挤眉弄眼:“李生,这事水深,阿辉背后怕是有大佬撑腰,丧狗那扑街估计被耍得团团转!”
李二宝没有说话,他对港城这边的事情不是很了解,但清楚,这些人只是混混,属于比地皮流氓高一级的那种。
只是对付他们,还算不太麻烦。
可一旦背后,还有内地人的插手,事情似乎会变得复杂起来。
他想了想,对阿彪说道:“查下去,码头的事,别漏半点风声,阿辉留着,丧狗会自己咬他。”
“然后让你堂口的兄弟们做好准备,这几天新安会那边肯定会有大动作,我们先按兵不动,他们会来找我们的。”
“记住,让黑豹拍好阿辉跪地求饶的画面,然后发到你手机上。”
阿彪咧嘴,刀鞘拍得啪啪响,痞笑满脸:“李生!稳阵!兄弟们早就磨好刀,丧狗敢乱动,剁他喂鱼!”
他转身出门,步子带风,堂口里刀光一闪,火药味浓得像要炸开。
油地巷子,湿冷空气像刀刮脸,霓虹灯在雾气里闪得像鬼火,污水地上的油污映着和盛车灯,刺得眼睛生疼。
阿辉站在面包车旁,提刀的手汗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,心跳震得胸口发闷,脸上却硬挤冷笑:
“黑豹,讲数!李二宝开多少银纸,老子出双倍,划条路!”
他脑子乱成一团,轿车像鬼魅蒸发,前头四五辆和盛面包车堵死巷子,后头两辆突冒的车灯像狼眼锁住退路,数十把砍刀在灯下闪寒光,像死网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