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在当时无法解决,可后来,轨迹变得没有再相交,而是越行越远,他看着她被榨取的变沉默,变闷,还要死撑嘴硬,她很幸福。
周浔之和谢云是很幸福,温言,未必。
倘若真幸福,怎么会在自己生辰日上对着冰湖哭。
她实在天真,还没从他这里吸取教训,他和他们那一类人,不会为谁移除心中第一位,再爱也不能。
沈确手指点在一份名单上,赫然有江岫白的名字,他实在没想到,这个前女帝心腹会是沈耀的人。
那封给他带来情绪震荡的喜帖被烧毁,他恢复冷静,思索江岫白怎么会为沈耀做事。
沈确处理完政事,已经过了晚膳时间,他独自坐在以前女帝的位置上,身体很饿,但他尝不出味道,只是要饱腹。
他的味觉一直如此,没有人发现过,现在想来,或许是父母带来的缺陷。
只有温言,第一次吃饭时,她就发现了,之后从来不在他面前提食物如何,并且一直为他保密。
他不喜欢和人同住,是不想被知道他有这样的缺陷,宋颜总是问他为什么温言就可以,于是他就要一遍又一遍回忆过去。
他曾经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人和最干净的感情。
沈确恨不得让宋颜永远闭上嘴讲不了话。
沈确坐上了一直渴望的龙椅,生来没有人爱他,如今也没人真的爱他。
或许,他注定适合坐在那把椅子上。
燕国,宁静的乡间,是干净风在吹,包裹在宴棠舟脸上的药布条被拿下。
一圈又一圈绕下,露出他原本俊美的脸。
米一旦检查,复原的很好,因为宴棠舟耐得住性子,即便药汁在脸上会非常难受,他也没有去碰触过脸。
近距离看宴棠舟,龙初盈少女心口砰砰跳,龙跃云一掌拍她后脑勺,她立马清醒,幽怨看师父,只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,脑袋有点晕而已。
温言和楚有鹿站在屋外等,两人在一棵合欢树下,浓绿茂盛叶中点缀着许多须毛的粉花,带有沁香味。
温言仰头望着合欢花,
“你觉不觉得这花很浪漫,风吹吹就是整个夏天的味道。”
楚有鹿眼斜她,
“浪漫死了,睡在花堆里我痒了一天。”
“最后不是让你穿上衣服了,就你皮肤娇嫩。”
“你好意思说,非要在花丛里体验,花仙子啊。”
温言提裙子转圈,裙摆飘花,轻盈曼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