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戴扳指的修长手,把女人故意解开的两颗扣子给扣上,手背无意间划过柔软。
温言怂了,马背上的红色披风给自己穿好,曲线有致的好身形全部隐藏,周浔之扯出嘲讽嘴角,就这水平,还想迷恍他。
温言耳烫了起来,她到底没那种胆子。
三月的春风,吹在脸上暖洋洋,太阳正好的光,照在蓝色的湖面上,波光粼粼似星在跳跃。
湖边开满了嫩黄色的迎春花以及粉色的不知名野花,一朵粉花被摘下,手指撩开红色披风,插在黑衣的胸扣前,温言的脸爆红,看来,她还有的学,不管哪方面。
到底,她把占他便宜,想得太简单了。
约人出来,自然不能没谈成事就走,温言把马背上的东西拿下来,在一块平草地上铺上大桌布,马袋中,装了许多的小食盒。
温言把东西一一打开放整好,两人席地而坐,面朝湖面赏春光,有一丛丛的油菜花开得茂盛。
温言捻下一朵,舔了舔花蕊,有一丝丝的甜,周浔之抽出腰间的短笛,就这大好春光吹奏起来,他擅长音律,温言是知道了。
自然生命的力量,多看心旷神怡,身处其中,温言摘了两片大叶子,遮在眼睛上,躺倒在地打盹了,春阳把人照得懒洋洋。
笛声停了,周浔之在另一端也躺到了下来,一手枕在脑后,一手看着手里的油菜花。
天空蓝蓝,白云飘飘,是个睡觉的好天气。
中间隔着水果点心,两人斜形对躺,谁也不干扰谁,静静地享这春光。
微风徐徐吹来,带来一阵阵暖,周浔之也入睡了过去。
静谧的湖边,偶尔几只飞鸟经过,两匹马系在不远处的树干上,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。
温言是被脸上痒醒的,睁开眼,发现叶子早已经掉落,眼光刺眼,她伸手去挡,然后瞧见周浔之的手里拿着根芦苇,想来,刚才就是这东西扫她脸。
她坐了起来,使劲瞧周浔之,他的眉,眼,鼻,唇,仿佛都是精心雕刻过。
温言扑了过去,处惊不变的周浔之突然睁大眼,双手什么动作也无,片刻后,他的眼闭上了,躺倒在充满春草味的地上,感受着这春律,长久的以来,他还以为自己的身体无法给人带来吸引,才会不被女帝喜。
温言回到傅宅,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房内的书房间静思,周浔之提示她,是女帝不想她成为工部尚书,为什么。
前路无人可帮的温言,锁眉坐了许久。
她最大的倚仗就是女帝,可若是她不愿,冒风险得罪,不知值不值。
虽说景国是帝制,但是帝王的权利并不是绝对的,她是拥有至高指令没错,但是执行,并不是她能决定的。
执行部门的权臣,有时候能反制帝王。
温言思来想去好几天都没有想出个为什么来,这种问题又不好和傅明庭说,家族中无前辈无经验,想进一步,就会很难。
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帝为何不愿她成为工部尚书,她的忠心,应该日月可鉴。
清明节有五日假期,在傅明庭出发去给祖籍地扫墓后,温言坐船离开了大都,来到只要一日水路路程的东临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