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的时候她的心情激动，兴奋得几乎没有合眼。
回来的时候她的心却平静了很多。
“永远跟党走！”
“大公无私，勤俭节约。”
“团结就是力量！”
回到熟悉的南岭县城，见到墙上那一条条熟悉的，鲜红的标语，宋清欢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改革的春风已经吹遍祖国大地，这里的变化却不是很大。
直到她看到军区大院最新的一条标语：“向科学技术进军！”
宋清欢心想，思潮已经解放，这里迟早也会变得跟北京一样，充满了新思想、新气象。
站在沈家的门牌前，宋清欢驻足了一会。
然后才推门进去。
“清欢，你回来了。”
沈母坐着摇椅，在院中晒太阳。
午后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，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比往常温和了许多。
但宋清欢却觉得此刻沈母的笑令她有些发寒。
她根本没有病，只是骗她回来。
沈母也意识到，宋清欢生气了。赶紧从椅子上起来，冲她招手。
“赶了一天路累了吧，快进屋歇着吧。”3
“虽说是用生病的缘由框你回来，但你年初一声不响的走了，一整年也没个音讯。”
“我挺想你的。你和启山闹变扭，总不至于和我也断了关系吧？”
宋清欢抿了抿嘴，想起和沈母相处的那些年的点点滴滴，到底没忍心转身离去。
等时间到下午五点半，沈启山才拿着盒饭匆匆回来。
“清欢！”
沈启山的语气里有些许激动，宋清欢一打眼就看出了。
沈母装病喊她回来的事，沈启山不知情。
大概是母子两人自她走后，就吃得很简单。
也不单独开火了，沈启山要么派部下给沈母从公社打饭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