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认为我是装病?”王文清道。
陈常山没否认,是。
王文清哭笑声,“我开始确实是想装病,可听到青云区的事我就真病了。
当天就发了高烧39度,马上四十度,不是冯局及时发现,给我买了退烧药,我就死在这了。”
王文清指指床榻,一脸忧愤。
陈常山的心也不禁被触动,“青云区要教育强区的事,王县长都知道了。”
王文清苦笑声,“天下不透风的墙,我是分管教育的,冯局和青云教育局又是一个系统。
这种事怎么能瞒得住。
幸亏我昨天离开秦州医院后没立刻回田海,否则回了田海,我见了夏书记,说我亲眼看到薛明病了,不能再回田海。
可转身,薛明却出了院去了青云。
夏书记在市领导面前丢了脸。
我也没脸再去见夏书记。
这是处心积虑要让我背锅,堵我的路啊。”
咚!
王文清重重一拳打在床上,剧烈咳嗽起来,陈常山忙递上水杯,“王县长,你别激动,喝口水慢慢说。”
王文清喝了几口水,情绪稍缓。
陈常山道,“按王县长的意思,薛明十有八九是假病,为去青云铺路。”
王文清沉默片刻,“开始我没怀疑,只是感觉这病来得太突然了,病发后,薛明儿子的态度也挺奇怪,我说要去看看薛明。
薛明儿子始终不同意。
后来牛县长给我打电话,说他和薛明儿子沟通好了,我才去的医院。
到了医院,薛明确实在病床上,状态不好,我也没起疑心。
可我一出医院,牛县长就给我打电话,让我立即回田海,当面向夏书记汇报薛明的病情。
我有点觉得不对了。”
王文清看向陈常山。
陈常山也看着他,从王文清的眼里,陈常山看到曾经背刺后由痛产生的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