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自己心里有底了。
陈常山你去了秦州,也看不出端倪,反而给自己背了锅,到时你眼见不实,薛明的事就和我没责任了。
牛大远得意一笑,又想起王文清,王文清也突然生病,到底是真生病,还是耍滑头?
自己还得敲打敲打他,让他明白和自己耍滑头,没好处。
牛大远又拿起电话,拨号前中气十足咳嗽声,对王文清就不能再用刚才求人的语气,要用县长的威势软硬兼施。
气运调足了,牛大远才开始打电话。
此刻,陈常山正坐在办公室里,反复回味刚才与牛大远的对话,他越来越感觉薛明是假病,背后有猫腻。
手机响了,陈常山一看号码,立刻接起,“秋燕。”
电话那边是张秋燕,张秋燕道,“常山,高东海刚从我这走,他说据他了解,薛明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,但身体一直很健康,薛明平时也很注重锻炼,平时小病都很少,大病就没得过,更没住过医院。
突然生病住院,不是意外就是装病。
高东海还特意给薛家打了一个电话,正好是薛家保姆接的,保姆说薛明早晨锻炼完还自己收拾东西,准备回田海,当时薛明状态非常好,看得出他对回田海是很高兴的。
可不知为什么,接了一个电话,薛明状态就变了,满脸颓然,唉声叹气,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半天,最后把儿子叫来,两人又不知说了什么。
薛明就住院了。
保姆都感觉薛明的病来得莫名其妙,提前一点征兆都没有。”
张秋燕绘声绘色说完,陈常山不禁道,“看来这就是假病。”
张秋燕应声是,“我也认为是假病,可薛明为什么这样做?
薛明已经答应回田海了,却突然来了这么一手,这太有损为师者的形象。
如果薛明是这样的人,我认为田海就不应该再请他回来,这样的人教不出好学生。”
陈常山没答话,他眼前还是浮现着薛明在一中时辛勤付出的样子,“我相信薛校长这次装病不是出于他的本心,肯定另有隐情。
我已经和牛县长说了,我要去秦州,看看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你要去秦州?”张秋燕一愣。
陈常山重重应声是,“不把情况搞清楚,我心里不舒服,我必须去趟秦州。
秋燕,谢谢你。
你代我也谢谢高东海。”
张秋燕一笑,“我你就不用谢了,我已经替你谢过高东海了。
高东海说嘴上的谢他不听,真想谢,有机会你俩就再喝一顿,上次他是喝猛了,否则不会输给你。
这家伙真是把你当酒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