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大远的声音刚落,立刻又变了声调,“吉元,你能理解我的难处,薛明的事我可以不再管了,你另想办法。
谢谢你的理解。
亮亮的事也不太好办。”
牛大远顿时语塞,沉默片刻,“薛明的事,我再想想办法,陈常山刚才提出要去秦州,十有八九这也是夏元安的意思。
我要拦着他,夏元安更起疑心,等薛明去了你那,事情就更不好收场了。
干脆就让他去吧,我再和薛明打声招呼,到时正好将没有把情况了解清楚的责任推到陈常山身上。
你和医院那边也打声招呼。
陈常山比王文清精明的多,想瞒住他不容易。
不用谢,为了你的事,我是背着被田海人骂的风险,我是尽力了。
亮亮的事也麻烦你多上心。
就这样吧。”
电话挂了。
牛大远哀叹声,当爹真难啊,从小管到大,以为儿子成人了,自己就不用再操心。
没想到还得操心,为了儿子,自己腆着张老脸到处说拜年话。
柳吉元啊柳吉元,你这是成心要和陈常山叫板,最后为难的是我。
哀叹归哀叹,哀叹完事还得办,牛大远想起了片刻,拿起手机拨出,“薛校长,在医院呢,在医院楼下遛弯,病房你实在待不习惯,今天就要出院。
薛校长,今天你还不能出院,还得再待几天。
为什么?
不是我言而无信,是情况有些变故,县里有些人对你突然生病的事不太相信,还要派人去秦州看看。
派去的人叫陈常山,是县里的常务副县长,这个人很难缠,我对他都有点怵头。
所以只能请你在在医院待几天,等他去医院看完,这事就过去了。
薛校长,我知道这样做不符合你的为人,可事已至此,只能这样,看在往日的交情上,你再帮帮我。
你薛校长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,你薛校长是最为人师表,言而有信。
绝对仅此一次。
谢谢薛校长。”
电话打完,牛大远长出口气,薛明说通了,也和柳吉元打好了招呼。
现在自己心里有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