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他却在上级主管领导面前崴了脚,他怎么不懊恼。
看夏元安凝重不化的表情,陈常山甚至认为,夏元安上午和肖天河通电话时,绝对不是提了一嘴,是说了很多,把他决心改变田海教育面貌,提升田海教育质量,发展田海教育经济当做他的未来业绩都向肖天河描绘了一遍。
肖天河肯定听得很高兴,还夸赞了夏元安。
被上级主管领导夸赞,夏元安也一定心情大好。
结果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,夸赞之声还余音绕梁,向前的脚步刚迈出一步就崴了。
夏元安现在一定杀牛大远和王文清的心都有。
陈常山不禁心中暗叹,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刚才孙元茂还为他没去秦州抱屈,现在他和孙元茂都应该庆幸没去秦州。
时间在近乎凝固中慢慢流逝。
桌上的电话终于又响了。
夏元安看眼来电,微微吸口气,接起电话,“牛县长,你刚和薛明通完电话,什么情况?
薛明突然生病,已经住院了,病情不允许他再回来。
这不是你和王县长的责任,生老病死人之常情,这谁也不能勉强,你先让王县长回来。
肖书记那边,肯定也能理解。
下步工作,等王县长回来,我们开会再议吧。”
电话挂了。
夏元安看看陈常山两人,沉默片刻,“常山,你现在给教育局打电话,薛校长虽心念田海,但因病不能回田海,欢迎仪式取消。”
陈常山心想夏元安还是老持成重,这个解释说得妙,既维护了县委县府的形象,也把欢迎仪式不能举办的责任全推到薛明身上,又给薛明留了几分面子。
“好,我现在就是常局打电话。”
陈常山刚要掏手机,孙元茂拦住他,“夏书记,薛明真病了?”
夏元安看向孙元茂,“你的意思?”
孙元茂道,“王县长去秦州请薛明,牛县长一再表示肯定能把薛明请回来。
我们也都相信牛县长说的不会有错,毕竟牛县长对薛明有救命之恩。
所以欢迎仪式我们认真准备,您也向肖书记做了汇报。
可突然薛明病了,不能回田海了,这让我们很被动。
这个病来得也太巧了。
万一薛明的病突然又好了,薛明突然改变决定的原因不是因为病,我们会更被动。”
夏元安顿顿,“你的意思薛明的病有假?”
孙元茂道,“我认为我们这次一定要谨慎一点,把消息再核实一下,不能仅听牛县长一面之言。”
夏元安不说话了,看着桌面上跳跃的光点,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