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玉明走了。
陈常山点了支烟，任凭渺渺烟雾在眼前飘荡，陈常山都没有去挥散，他想静一会儿，就这样独自静一会儿。
时间在无声流逝，楼道里喧嚣后又安静，最终静谧无声，黄昏的光洒落在桌上，又过了下班时间。
桌上电话响了，陈常山没看来电，顺手接起，电话那边传来丁雨薇的声音，“常山。”
陈常山轻嗯声。
“你什么时候下班？”丁雨薇问。
“下午刚开完常委会，我还有些工作需要布置，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下班，怎么了？”陈常山道。
丁雨薇顿顿，“我没别的事，我马上下班了，我问问你想吃什么，我回去给你做。”
陈常山笑应，“随便，我今天还不知道几点回去，你们不用等我，先自己吃吧。”
丁雨薇又顿顿，“好，昨天的事。”
陈常山打断她的话，“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，现在电话说不方便，等我回家再聊吧。”
丁雨薇道声好，电话挂了。
咔哒!
陈常山把话筒轻轻放回原位，目光垂落在桌面上，一抹残阳正在桌面上挪移，慢慢挪移到话筒上，最终残阳越来越淡，消失而去。
座机又响了。
陈常山再次接起电话，“万主任。”
电话那边是万玉明，“陈县长，我已经把东西给范锦云了，她说谢谢陈县长，她一定会按照陈县长的指示把一中工作做好。”
陈常山道，“知道了，我这没事了，你直接下班吧，不用再回来了。”
电话再次挂掉。
没有了残阳，屋里也变得昏暗，陈常山按亮灯，光线瞬间散漫屋内。
他还要再等等，那个人知道东西已经给了范锦云，一定会过来。
点亮灯，也是告诉那个人，他陈常山还没走，屋里有人。
十几分钟，屋门被敲响。
陈常山一笑，来了。
门被推开，王文清走进来，“陈县长还没下班。”
陈常山笑应，“王县长不是也没下班吗。”
王文清也笑了，到了桌前坐下，“陈县长是在考虑报告如何落实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