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她那异常的反应太过明显,将大公子的眸光也吸引了过来,察觉落在身上的幽深冷漠眼神,花颜说话难免紧张些,“记得的,公子的腰伤要好好养着,呛咳服三日的药,切记要饮食清淡,可对?”
“还有……半月之内须提醒公子禁欲。”府医说着,刚说了一半又怕意思不清让花颜误会,只能扭身瞧了瞧大公子的神色,又看向花颜,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才压低了声音交代:“莫要行房中事才是。”
一句话说,府医提着小木药箱,忙拽着行之就跑了。
剩下花颜一个俏脸涨红地站在原地,一时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。
卫辞青挑眉睨了愣在原地的花颜一眼,指尖敲着桌面的动作轻快起来,昭示着他此时还不错的情绪。
“愣着做什么?”
花颜下意识抬头看他,眼神询问。
“瞧也瞧过了,能用膳了?”卫辞青瞧着她问,语气平静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无奈。
不知怎么,落在花颜的耳中,竟会有一瞬间误会大公子这句不是命令,而是询问。
想什么呢!
花颜忙将自己脑子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去,福身应了声:“奴婢这便让他们布膳。”
走到门口,她才想起方才府医的交代,心想此事哪里是由她能够决定的,才扭身望向大公子试探着问:“方才府医说的,公子可都听见了?”
“嗯。”
身后传来一声应答,花颜才勉强放下心来,出门吩咐人传膳。
用完膳,平日都是大公子要去书房中再处理些公务,如今科举正有条不紊地进行,又正是公子休沐之时,也就没有再去书房,而是直接沐浴了。
花颜闻言时,顶着卫辞青的眸光愣了片刻,她怎么会不懂他晦暗眼神中的暗示之意,只是他如今旧伤复发,她再清楚不过若是伺候公子沐浴会发生的几种结果。
一则她在浴桶中会睡过去。
二则若是公子嫌浴桶束缚了,她便会在床榻上睡过去。
花颜忍不住,又问了一句:“府医的交代,公子是听见了的吧?”
卫辞青淡定挑眉,未置可否,只是眸光幽幽地看着花颜。
花颜只当他是听见了,福身道:“奴婢这便吩咐人去备水,再让行之侍卫进来伺候。”
她刚转身,手腕一紧就被人拉了回去,花颜惊诧地看向大公子,“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?”
“让行之去备。”卫辞青五个字说出来,眸光幽深地望着她。
那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。
本是她吩咐人去备,如今公子让行之去,那便不就是让她伺候沐浴?花颜算是明白过来,她有些踌躇,心里有些发虚:“公子…奴婢手脚粗笨,不如行之侍卫那般细心,还是奴婢去吩咐人备水吧。”
卫辞青瞧着她那面露难色的模样,挑眉反问:“本相如今说话不管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