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宾客散场之前,秦延君宣布了解除婚约,然后寿宴草草收场。今天之后,上流社会无聊的人们又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已过八点,街上霓虹璀璨,沧江大道上,黑色的宾利疾驰而过,带起了一阵风,一阵寒风。
主驾驶上的男人缩头缩脑,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:“先、先生。”
戎黎坐在副驾驶,月色皎洁,他眼里冰冰凉凉的:“再开快点。”
男人是被抓来开车的,姓许。
小许后背一片冰凉,头上大片冷汗:“前面限速。”
“不用管。”
你是爸爸!
你说了算!
小许抹了一把冷汗,心里无比哀怨:我怎么这么倒霉!
十分钟前,他拎了袋烧烤,走在回家的路上,美滋滋地给老婆打电话。
“老婆,我买了烧烤,马上就到家。”
突然,前面走过来个人,把一束光打到他脸上。
他抬手挡住光,眯着眼睛问:“你谁啊?”
这条路有点暗。
对方的脸藏在昏暗里:“会不会开车?”
小许觉得此人莫名其妙:“跟你有关吗?”
对方上前,抽出他塑料袋里的酒瓶子,往路灯上重重一敲,酒瓶子碎了。
小许看清这人的脸了,的确有恃美行凶的资本。
眼睛像天狼星。
人像狼。
啤酒溅得到处都是,小许看了一眼那个破裂后露出尖锐刺角的瓶子,他立马扔了烧烤,双手投降:“大大大哥,钱钱钱都给你。”
戎黎身上还是那一身黑色正装,与夜色相融,眼睛像深井,静得可怕。
“会不会开车?”耐心用光,比第一遍问的时候,杀气更重。
小许重重点头:“会。”
戎黎把车钥匙抛过去:“上车。”
小许愣愣地接着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