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楚念心里难受,她竟忘了,原来上一世的这个时候,她就已经和父亲闹的不愉快了。
直到她成亲前一日,父亲才回来,她上花轿时,偷偷掀开盖头一角,看到父亲眼眶发红,眼角湿润。
是她错了,竟辜负了那么疼她的父亲。
“先不吃了,拿纸笔过来,我要给父亲写一封家书!”
青若眼里闪过一抹光,脚步轻快地取了纸笔放在梨花木的桌案上。
温楚念写完家书,看时辰差不多了,便带着青若和青竹去了老夫人的福禄堂。
刚进院子,就听到了屋里缀泣的声音。
“母亲,这事不怪郡主,都是月儿,定是月儿哪里惹了郡主不高兴……”
青若快步上前,打起竹帘,方便温楚念进门。
“哟,祖母这里一大早就这么热闹!”温楚念带着淡淡笑意开口。
老夫人穿着一身绛色刻丝如意纹对襟长裙,秀发掺白,斜插着一对金雀玉珠簪子,面容虽不年轻,但精神却很好。
镇国将军府的老夫人,也算是个人物,一身功夫不输男子,可惜嫁了个夫君,倒变成了相夫教子的内宅妇人。
旁边以帕掩面的妇人是二房的夫人赵婉儿,穿着白茶色缠枝短衫,搭配嫣红色如意茶花齐胸裙,头上更是别具新意的插了一支珍珠丝小簪花,更显俏丽。
倒是温楚月,还是如以往般,穿着她最爱的嫣粉色对襟长裙,脖颈处的痕迹显露无疑。
“阿念,你妹妹的脖子是你烫的?”
温楚念还没有请安,祖母先一步发话了,整个人气势如虹。
“回祖母的话,是孙女不小心弄的,已经给妹妹赔礼道歉了!”
温楚念说完看向了温楚月:“妹妹可是忘了?我昨日还赠了妹妹一件衣服作为赔礼!”
“郡主,若是月儿哪里惹您不快,你可以告诉我,万不该伤她呀!”
“你贵为郡主,又是月儿的姐姐,底下婆子丫头众多,怎么都不该,让你给月儿端茶倒水呀!”
“定是,月儿哪里做错了,你心里有气,可这罚的也太重了。”二夫人一脸心疼的看着温楚月那红肿的脖颈。
二夫人还不忘偷偷抬眼,看了一眼上边坐着的老夫人,脸色已经很难看了,她再扇一把火,今日温楚念怎么也得受到惩罚。
“我知道,我们二房不如你们大房,可是郡主,你二叔他是为了救你父亲,才坏了腿,走不了仕途,你怎能仗势欺人!”
“够了,温楚念你既占着尊又占着长,却行事乖张,今日就罚你跪祠堂!”
老夫人一拍椅背,气势如虹的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