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怀怀:“看你表情你是知道的,贺川,真有你的。”
贺川一副随她的态度,她爱怎么说怎么说,他置身事外,毫无反应。
唐怀怀不掩饰眼里的嘲讽,坐在办公桌边缘,斜眼睨他:“你和席回,真的有可能吗?”
贺川沉思了片刻,随后笑了笑,眼底有几分考量,“事实上,我看上谁用不着跟你报备。”
唐怀怀笑:“的确,是我痴心妄想。”
既然把天都聊死了,也没必要继续待着了,贺川也不送她。
等唐怀怀愤怒离开,贺川敛了神色,叫来秘书,说:“明晚的安排推了,另外有事。”
“明晚是和王总的约,推了王总的……”
“没事,推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……
她是咽不下这口气,怎么都咽不下,被贺川耍着玩这么久,感情他心底藏了席回。
唐怀怀走出贺川的公司,深深呼吸了口气,心想着,贺川,这是你自找的。
转眼,唐怀怀就去联系了唐阙,说:“唐阙,再帮姐姐一个忙。”
唐阙:“……”
“说话呀。”
“帮什么?”
“帮姐姐搞了席回。”
唐阙笑:“什么叫搞了席回?”
唐怀怀简洁说:“贺川看上了席回。”
……
席回没在学校待,就回家蹭饭吃。就连席暮都看出来她在躲着谁,要找她聊的时候,席父一通电话,把他叫走了。
席父让他打扮正式一点过来。
席暮心里大概有了底,知道是要见什么人,才会打扮这么正式。
席父约了几个有脸有面的老友出来喝茶,特地喊了席暮,主要是想给席暮通通路,认识认识圈内大佬,以后要是有事找人家帮忙,也能混个脸熟。
这个圈子,但凡没有点旁枝错节的关系,很难混下来,更别说混出头了。
席父是帮席暮想好了以后的路,他一回来,就帮着疏通关系。
席暮到了地方后,见了诸多长辈,该喊人就喊人,毫不含糊。
但这不代表他赞同席父的做法,不过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。
他们这群人的饭局特别有讲究,不能明目张胆谈事情,都是打哑谜,在场的各位,心知肚明,不过看在跟席父多年的关系上,还是给了薄面的。
这场饭局,搞了很久。
席父给席暮使了眼色,让他去倒酒,别杵着跟木头一样。
席暮明白,不能当场拂了席父面子,站起来拿了酒瓶给他们倒酒。
晚上十点多,饭局终于结束,把人都送走后,席父说:“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,有什么要说的?”
席暮说:“没有。”
“他们那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,一个是市长秘书,市长的身边的红人,现在把关系攀好,以后要是有什么事,还能帮帮忙。”
席暮兴致不高,说:“不至于,我能自己熬。”
“你能熬,人家南烟能熬?你让人家南烟跟着你吃苦?”
席暮拿了根烟抽,沉默不语。
席父说:“你老子能做的都给你做了,剩下至于要怎么样,都看你自己,最后还是靠你自己能力,能做多少算多少。”
席暮:“知道了。”
……
这几天都是席暮送她去上班,这天照常送的时候,南烟觉察到他兴致不太高的样子,随便他说话语气和表情跟往常没什么两样,但是给她的感觉是比较低沉,到画室附近的停车场,她解开安全带,轻声问了他。
“怎么了?你看起来不太高兴。”
席暮摇头:“没有,还好。”
“恩?”
席暮侧头笑笑:“很关注我?”
“那不然,看了你一路了,现在才感觉到?”
席暮熄了火,拔出车钥匙,“每晚睡不好,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南烟立刻读懂了,抿了下唇,柔声道:“我们现在是领证了,但是婚礼还没办,我妈的意思是,等办了婚礼再搬去和你住。主要是我也想多陪陪家里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