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反复确认电话确实是在通话中，可怎么就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呢？
难道是厉寒锡早就猜到她会骂他，所以提前把手机放到了很远的位置？
顾晚犹豫着皱起眉，“喂，是厉寒锡吗？”
总不可能是她记错了电话号码吧。
不可能。
厉寒锡的手机号码，她倒背如流。
更何况拨打过这么多次了，现在刚拨几个数字的时候手机都已经跳出自动提醒了，又怎么可能出错？
可是电话那头就是没有什么动静。
奇怪。
顾晚疑惑地嘀咕着，想着干脆挂断电话后去问问简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，就突然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：
“……你好？”
女声。
嗯？
顾晚突然清醒，她去查现在华国和c国的时间——
无论是在什么国度的什么时间，都不应该会有女人能接触到厉寒锡的电话。
除非——
顾晚心脏猛地一咯噔。
除非那个人就是之前被厉寒锡带回到老宅里的那个初恋情人白月光。
那个在热搜新闻里说救过厉寒锡的救命恩人。
顾晚喉咙有些发紧：“你是谁？”
那头的女声顿了顿，很认真地解释说：“我也不知道我是谁。”
嗯？
这世界上，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？
“你……是在骗我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安安。”
就在女声还想着解释什么的时候，厉寒锡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