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，他伸手端起茶几上的酒杯，轻轻晃了晃，抿了一口，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干得好，聂涛终于死了。不过让我去贺城，不太方便，你找其他人处理吧。”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傲慢与不屑。
姚思远听后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聂涛，眼神中带着求助与无奈，仿佛在向聂涛祈求怜悯。
聂涛微微点头，那点头的动作虽轻，却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仿佛在说“继续，别耍花样”。姚思远深吸一口气，胸膛剧烈起伏，像是在给自己最后一丝勇气。
他双手紧紧握住手机，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，又说道：“大公子，现在叶荣已经死了，我之前一直处理北方集团的商业业务，对北省的地方事务不太熟悉，贺城这边很多事情摆不平。
这废弃工厂又有这么几十具尸体，没有您过来，根本无法善后啊。而且那些尸体开始散发异味了，周边居民都有意见，再拖下去，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额头上满是汗珠，紧张到了极点。
听到这话，张凡的笑容瞬间消失，眉头微微皱起，眼神变得深邃而冷峻。
他的手从嫩模的腰间滑落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扶手，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，内心纠结万分：那些尸体要是真出了事，被一些不懂事的警察盯上然后摆上桌面可就麻烦了。但去一趟贺城，万一聂涛还没死，自己这不是狼入虎口？……
其实张凡之前也是没有这么谨慎的，只不过是不久前张凡和大批安保部打手的死亡，给了他太大的震撼。
因此，聂涛也就成为了他内心当中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虽然此刻明明姚思远真真切切的在电话那头说，聂涛和他的那个神秘莫测的可怕战友，已经被解决了，但是张凡总是隐隐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，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。
短暂的沉默仿佛凝固了时间，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，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此时，另一个短发嫩模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，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臂，试图安抚他，可他却烦躁地将她的手甩开，内心的不安让他失去了耐心。
聂涛看着姚思远这副惨状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，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，在他眼中，姚思远不过是这场权力游戏中的一颗弃子，如今的狼狈模样，不过是他应得的下场，这是命运对他的审判。
终于，张凡权衡再三，开口道：“好吧，我亲自去一趟，你等我。记得把现场收拾干净，别出岔子。”
说完，他挂断电话，靠在沙发上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，心里却又安慰自己：就去一趟，速战速决，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。
他重新将两个嫩模拉到身边，试图用她们的温柔乡驱散心中那一丝不安，可内心深处，隐隐的担忧却如阴霾般挥之不去，让他始终无法真正安心。
姚思远听后，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，但他知道，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。他的身体依旧颤抖着，望着窗外那片灰暗的天空，心中满是绝望，仿佛自己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