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小姐与阙神医的关系像是不错。”萧砚辰冷不丁的开口,眼神里带着试探,细细的眯了眯。
“不过是有些机缘而己,我也只不过帮忙问问,剩下的全凭阙神医的心意。”
“我与阙神医联系也需要一些时间,若是阙神医回复,再派人给摄政王殿下传信,可好?”秦雪眨了眨眼睛,思忖了几番,悄悄抬起头。
两道视线直直的相撞在一起。
那道视线强烈,直直锁定着她,冰冷刺骨。
仿佛好像能够洞穿她内心的想法一样,让她不敢直视,速速低下了头。
莫名的紧张感涌上了心头,心里鼓声隆隆。
“玄夜,送送秦小姐。”男人应了一声,转而吩咐,声音清冽好听,却冷冰冰的。
秦雪缓缓起身,腰间的白玉叠在青色衣间。
随之轻轻晃动,点缀着那细腰不过一握。
人如玉般,礼仪温婉。
几年前间,世人有言。
这太傅姑娘,知书达礼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
温婉可人,惊艳绝绝,非常女子也。
男人摸挲着手上的茶杯,黑眸沉沉,指尖在杯壁上敲着。
伸出手来将窗户打开,目光落在楼下人儿那清清滟滟的脸上。
身处深阁之中,却与那江湖之人有所往来,关系亲密,岂能是一般女子?
“殿下,可要属下去查探,秦小姐与阙神医之间的关系。”
玄夜一回来,便看到自家殿下坐在窗边,盯着楼下愈来愈远的那抹倩影,禁不住开口。
他也觉得那太傅之女甚是可疑。
他们查了这么久,却不知这太傅之女与那阙神医关系不浅。
“不必了。”男人摇首,如同书卷黑墨的眸子,泛起丝丝涟漪。
“阿雪,若是有人欺负你,你可一定要告诉父亲,父亲帮你做主!”
秦明盛一下了朝,回来的路上,听到有人在讨论。
气得他掀开帘子,跳下了车,打算跟那群狂妄之徒舌战个三百来回。
结果一个个看到太傅马车一停,四处东奔西窜,窜入人群中,一下就没影了。
气得他一身怒火,无处可泄。
转念又想到秦雪,担心秦雪听到这些流言蜚语,让人快马加鞭赶了回来。
一回来才得知,秦雪一早先便出去了,如今还未归,又急又气。
“父亲,女儿我您还能不知道吗,哪是这般能够让人随意欺负了去的。”秦雪眉眼弯成两段弧,张口就道。
“若是有事儿,一定要跟父亲说,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,敢在背后非议我家的姑娘!”秦明盛吹胡子瞪眼的,当即一把拍在桌子上。
一想到下早朝时的事,正咬牙切齿。
秦雪顺势开口:“父亲,女儿确实有一件事,想和父亲商量。”
“只要有需要父亲的,尽管直说!”秦明盛一听,当即拍板。
“女儿希望能够搬出太傅府。”
人言可畏,她如今流言蜚语缠身,她可以不挂怀,但不希望影响家人。
但这般言语,若是与太傅府有所牵扯,怕是会招来不少祸端。
“还说没受欺负?你都委屈的说胡话了。”秦明盛眼神温柔,满是关切,伸出手掌在秦雪头上揉了揉。
“父亲,女儿仔细思考后才做的决定。”秦雪眨了眨眼睛,面露无奈。
“你要因为那些流言蜚语,就与整个太傅府疏离!”
“你还没陪我这老头子几天,就着急离开,嫌父亲年老体弱不中用,没能力保护你。”
“想不到我如今年老体迈,希望女儿在身旁为伴,如今都成了奢望!”
老头小嘴一瘪,竟还委屈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