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看在飞岩的面子上，他们早就拂袖而去了。
飞岩在一旁观战，乐在其中。
每当看到两位权威被逼到绝境时，他会适时介入，给对方喘息的机会，然后让这场辩论继续下去，变得更激烈、更有趣。
平时能言善辩的曹青青，今晚却异常安静，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，可能是因为她插不上嘴，也可能是因为她心中另有烦忧。
我与郑薇进门时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。
石永一见到郑薇便兴奋地大喊：“小姑娘，你跑到哪里去了，没有你真无聊。出来玩可别老是跟小伙子卿卿我我。
没劲得很，不如过来跟老夫聊聊人生，谈谈理想，探讨一下生活的意义。”
郑薇笑着回应道：“教授，您还嫌不够热闹啊？我在门外都能听到您的声音了。我就是因为不想听您聊这些，才特意躲出去的。”
“小姑娘，你真不会挑好东西。”石永指着飞岩和郑薇说道：
“大老板想跟我聊聊人生还得看我心情如何呢，我主动找你聊天你居然还嫌弃。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吗？
不懂得珍惜的小姑娘，快过来坐下，这些点心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郑薇笑着在石永身旁坐了下来。
我则没有过去，而是独自坐在门口附近的沙发上。
曹青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郑薇身上，心想：她的皮肤白得过分，显得不太自然。
无非是眼睛大些，男人们就容易被吸引。审美眼光就是这么肤浅。勉强承认她的下巴和脖子线条还算好看。
她的举止优雅，显然是养尊处优的结果。尽管她的声音悦耳，但也有些娇柔造作。
曹青青不愿认同郑薇的美丽，她认为郑薇的一切美好都源自于她的家庭背景。
出生在公主般的环境中，成为公主也是理所应当的，并无特别之处。
唯有经过磨砺的美丽才算得上真正之美。
郑薇就像温室中的花朵，外表光鲜亮丽，但经不起风吹雨打。
虽然郑薇脸上的红印已经消失了，但在曹青青看来依旧十分刺眼。
她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郑薇身上移开，再看下去恐怕会做出失态的事情。
曹青青转而看向顾源，顾源的视线却始终落在郑薇身上。
为了保持风度，曹青青悄无声息地挪到顾源身边坐下。
所有人都关注着郑薇和石永，没人留意到曹青青的动作。
她轻声问：“顾源，我能跟你谈谈吗？”
我回过头来看了曹青青一眼，眼神中满是“我很忙”和“不情愿”。
曹青青补充道：“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说，不是来惹你生气或找茬的。”
我考虑片刻后，同意了，于是我们走到外厅。
在那里，里面的谈话声变得模糊，环境安静了许多。
我与曹青青保持着一定距离，浑身散发出“请勿打扰”的气息。
曹青青心中不禁苦笑：我们何时变成了这样。
“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？”我问道。
曹青青开口：“你和飞岩之间是什么关系？或者，飞岩和郑薇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