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前面的男人低头划着手中的平板，大约是在看工作报告或者业绩曲线图，因为他越往后看，表情越严厉，前面站着的员工不自觉站得笔直，像是等着挨训。
果然，男人看完，随手把平板扔给旁边的助理，然后开始讲话。韩栗听不清他在讲什么，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，那些员工开始还站得笔挺，后面渐渐都低着头，不敢吭声。
前台的接待员似乎也感染了这个气氛，小心翼翼地问她：“女士，来看车吗？”
韩栗点头，并且说了程少帆介绍她来的。
接待员便说：“稍等，我去找店经理。”
店里的规矩，客户至上，所以即便在开会，即便接待员有点怕，但还是走过去，到第一排第一位的店经理旁边指了指门口处的韩栗，说是程总介绍来的。
和店经理一同看过来的，还有站在前面开会的那个男人。
“让她稍等一下，马上开完会。”店经理不敢走动。
“好。”
韩栗被请到一旁的沙发上等待，接待员给她倒了水，还给她拿了一本最新款的宣传册打发时间。
好在那边的会很快开完了，店经理和那个男人同时朝她走过来，以程少帆的身份，韩栗猜，那个男人才是他朋友。
果然，男人过来，朝她点点头，高效率、没废话地问，“有看中的款式吗？我给你介绍。”
韩栗也点头，指了指宣传册上的最新款：“有现车吗？”
“刚到一辆，在展厅。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，然后带着她去展厅看车。
到底是高层，给韩栗介绍车时，不像普通销售员那么热络或者说些恭维的话，他就是有条理地给她介绍了车的功能、各种参数和一些优势，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的，这点深得韩栗喜欢，否则太热络介绍，她反而会不想买了。
介绍完，韩栗问：“能试驾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韩栗来之前，就先了解过这辆车了，和她在森洲开的是同一品牌，但这款属于这个品牌里高端的，所以只要试驾没问题，她就可以订。
坐上驾驶座，男人在副驾，跟她简单介绍每个图标和按钮的功能。韩栗开得很顺手，也很满意。
到了无人又车少的路上时，男人道：“现在可以试试紧急刹车功能”
男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完，韩栗已经猛地一脚踩下刹车，男人不备惯性往前仰又被甩回座椅上，心脏失速了一下，脸色变得难看。
驾驶座的韩栗却毫不知情，颇为满意地握着方向盘，转身问他：“刹车不错，有01秒吗？”
“嗯。”男人回答。
之后原路绕回4s店里，韩栗表示很满意，问男人：“今天能直接提车吗？”
“店里就这一辆是展厅用的提不了，需要预定。”
“我着急用车，能不能想想办法？”她现在去哪都打车很不方便。
男人看了眼手机的内部系统，“明天给你答复。”
这人的服务态度着实不算好，想必是给程少帆面子，才来亲自接待她。其实也不能说态度不好，只是没有普通销售员的那种热络，但该介绍的都跟她介绍清楚了，该解决的也答应会解决，整体来讲，只是没什么温度而已，这样也好，公事公办免去她应付别人的烦恼。
“好的，那我明天等你答复，希望能尽量帮我调车，我急用。”
“我尽量。”
“加一下微信，保持联络。”韩栗拿出手机。
男人这才看她一眼，眉尾微挑，但什么也没说，拿出手机的微信二维码截图给她扫。
韩栗扫完，看到他的微信时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，她早加了对方微信，男5号，招财爸爸！
上面的对话还提醒着她，她那晚多变态：你想跟我上床吗？或者你会跟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上床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