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太……
聂亦在原告席上落座，动了尊口：“开始。”
低沉而富有的磁性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，让法庭内骤然一寒。
席下的人这才陆陆续续地回了神，但还有些恍惚。
聂朝哆嗦了起来。
他抓着傅昀深的衣服，哭丧着脸：“七、七少，以后清明节，你多给我烧点纸钱。”
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。
傅昀深慢条斯理地把他的爪子拿了下去：“别碰我，和渣男授受不亲。”
“……”
聂朝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傅昀深抬头，和聂亦的双眸对上。
他桃花眼弯了弯，食指在唇上轻轻地压了一下。
随后收回了目光，侧眸。
黑色的棒球帽遮住了女孩的半张脸，露出了一个下巴。
发丝垂落，愈显她肌肤几近透明的白，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。
太瘦了，还是得多补补。
而许是觉察了他的动作，嬴子衿动了动，正要直起身。
“还得有一段时间。”傅昀深瞥了一眼被告席，脱下外衣给她盖上，“接着睡吧。”
他的声音低缓有力，像是催眠曲。
嬴子衿眼眸睁了睁，又重新阖上了，很快再次陷入睡眠之中。
聂朝忽然觉得他有些多余。
他只能战战兢兢地看着坐在原告席上的聂亦，咽了咽口水。
而另一边，嬴露薇站在过道里，坐也不是，走也不是。
口罩下的脸憋红了，一阵青一阵白。
嬴子衿居然能请来帝都聂家的人当法定代理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