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义还觉得我不好意思，直接上手要将我怀里背对着他的人扒拉起来。
我眼疾手快地挡掉了他的手。
林婉不喜欢陌生人碰她，为了不惹怒她，我有些着急。
张义被我不留情面地打开了手，一脸不理解：“干嘛？这么小气，就是朋友之间认识一下都不行？”
林婉抬头观察了下我，发现我眼底的在意与紧张，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十分有意思的玩具一样。
她满眼都写着，有意思。
我的心渐渐下沉。
林婉从我怀里，转身，换了个姿势，从侧面搂着我，抬头看向本来在她身后的张义。
张义在看见我怀里这张脸的时候，也愣住了，下意识开口：“原来是嫂子啊，真巧。”
“你好，好眼熟啊，我们是不是见过？”
肯定是见过的，林婉作为我一见钟情的对象，怎么可能不第一时间分享给我的兄弟呢。
而张义也是极力反对这一场婚姻的人。
他看不上之前的林婉，觉得她不是一个善茬，不得不说，从某种角度来说，张义看人很准，同样也很识时务。
比如现在，他脚底抹油，溜得特别快。
林婉看着他的背影，笑了一声：“看来，你把他当朋友，他好像不太把你放心上。”
兄弟之间的奇怪情谊，林婉其实不太懂，她不知道这是我和张义最默契的选择，也是将他的危险降低的选择。
我在意的人，或多或少都被林婉折磨过，所以我身边有一个似乎不那么真心对我的人，林婉才会放松警惕，认为我们都翻不出什么浪。
林婉缠了我许久，发现我如老僧入定，她也觉得无趣。
“走吧，陪我走走。”
她的命令我不敢不听，她手上的筹码太多，偏偏都是我在意的人。但是我知道我也还是在意她，在意这因为我而爬满悲剧色彩的她。
的确是我的因果，我甘之如饴。
我只能这样给自己乖顺找着合理的借口，脑海中思绪在乱飞，但是在看到疾驰而来自行车要和她擦身的时候，还是下意识将她拽入了怀中。
然后换了身位，让她走在人行道里面。
她盯着我，看了许久，像是看什么稀奇的玩意。
“裴昭，你知不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。”
我微微一愣，我知道她这么问，并不是什么好话，她并不是突然对心理学有了兴趣，只是对我又有了一个新定义罢了。
“裴大公子，你好像生病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我们此刻刚好在一条漆黑的小巷，这种小巷古城有许许多多。
她将我逼退在墙根处，整个人趴在我怀里，手指摸索着去戳我的喉结。
我只是下意识躲，后脑抵在身后的墙上退无可退。
“真稀奇，你就这么爱我吗？”
她的问法天真烂漫，像是一个怀春少女，在探寻真爱是何物一般。
我被她撩得有些心烦，抬手将她稍微拉远了一些。
“林婉，你或许不知道，爱意是会被消磨的，我早就不爱你了。”
“我听到，你说慌了，我不是很喜欢。”
林婉她踮起脚尖，张开皓齿咬在了我的下嘴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