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吃吗?”
灵泽问他。
玄液靠在他哥怀里,缓缓地摇头,“难吃。”
灵泽笑了,在他耳边说,“先将就着吃些,吃饱了,病才能好,等挨过这阵子,以后哥哥去那大饭店里学厨,做最好吃的牛肉干给你。”
玄液抬起手,朝灵泽伸出一根小拇指,“一言为定,你不要骗我。”
灵泽勾住对方的小拇指,“一言为定,不骗你。”
如此又挨了两日,玄液的病不见好转,但灵泽每天都会带回来两条牛肉干。
玄液不知道他哥从哪里弄的吃的,他也没精力问这些,只是努力维持住活下去的念头,让自己不要在哪一天永远睡过去,就已经耗费完玄液所有的心神了。
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,只能在心里数着牛肉干,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往后捱。
转机,出现在三天后的某个早晨。
灵泽像往常一样,一大早瘸着腿出“门”找吃的去了,玄液独自躺在干草堆上,仰头盯着风沙掩藏下的一轮混浊的太阳。
耳边传来脚步声,两个身影靠近过来,又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,停下来。
两人寻了个自认为隐蔽的位置,看着玄液的方向,窃窃私语。
他们的低语,尽数落在玄液耳中:
“师父,是他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演算一卦,确认——”
“——不可。七世童的命格,并非你这般境界可以随意推演的,会遭反噬。”
“待到这一劫过去,他便修满,七生七世的怨怼和不甘?”
“是,唯有七世怨童,方能做阵眼,保我大阵万年不破。”
“好,弟子这就去将他——”
“——不,时候未到。”
玄液烧得意识模糊,那两人的对话,他听在耳中,他无法分辨出背后的含义。
七世怨童……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