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斤1两。
红胖红胖的。
周夫人喜滋滋,“老和尚灵验啊!数字7,好寓意,大富大贵。”
产房门一开,周京臣忽略了礼礼,直奔程禧。
她头发潮漉漉,一身汗渍。
有气无力喘息着,“哥哥糯米蒸排骨,多加甘栗仁。”
周京臣一腔的温柔动容,没来得及倾诉,噎在喉咙。
他闷笑,“好,我告诉何姨蒸。”
下一秒,程禧崩溃,“我不生了手术刀切了口子”
她一哭,周京臣眼眶立刻红了。
程禧娇气,胆小,十六岁肺炎,连续挂水半个月,双手扎烂了,天天哭,眼皮肿得核桃似的;十七岁阑尾炎,为了躲手术,偷了保险柜的钱离家出走,在西城天桥下被周淮康的警卫员抓住了,八月瓢泼大雨,浇得她高烧,周夫人在外地主持教育会议,老宅保姆匆匆请了周京臣回家。
那是他逼我另娶吧。”
“你——”周夫人铁青,哆嗦着,“你是和亲妈讲话吗!”
护士抱过礼礼,去里间,周京臣一言不发,跟上去。
“你也是活该。”周淮康埋怨她,“自从京臣和禧儿在一起,你折腾了多少事,京臣怪你,怪错了?”
周夫人不吭声。
“你好歹抱了孙儿,我根本没抱上,都是你连累。”周淮康拂袖,坐在椅子上,吃喜面。
房间里,程禧看了一眼礼礼,丑哭了,“抱没抱错啊”
周京臣耐着性子哄她,“等一个月,皮肤白了,不皱了,一定俊。”又不忘夸她,“儿随母,母俏,儿俏。”
程禧挖坑,“随你不是更俊吗。”
他明白是个坑,承认了,她非得吵翻天,“你是鹅蛋圆,我是驴脸,你是杏眼,我是狗眼,周正修随我,长大娶不着媳妇。”
她舒坦了,迷迷糊糊入睡。
程禧入住的月子中心是北方最高档的港资私立,套房配置了六名母婴工作人员,饮食全部是每日空运,单独检疫。
第三天中午,程禧恢复了体力,喂初乳,礼礼的吸吮劲小,一直没奶,一直哭,程禧手足无措,周京臣却一本正经,“我替他吸,我劲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