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指她的野心，而是她看他们谢家人的眼神，还有那些柔软的话语，都像是烟雾弹。
翠珠被父亲发卖，正好让李娟绫救了，然后又因此与谢雨曦有所关联，甚至说她视谢雨曦为好姐妹。
这一切太巧合了。
谢姣看谢向炎似在思考什么，也未打扰，良久谢向炎才回神，“太子妃怎么突然提及这个人。”
“这个人本事可不小，易容术十分的精明，只要是她见过的人，都能轻易临摹出来。”
谢向炎点头，他早就去调查过李娟绫，自然知道这些。
随后，谢姣将梁夜珣让人调查的李娟绫都告诉了谢向炎，然后补充道：“李娟绫曾在我跟前亲口说过，她要的就是谢雨曦生不如死。”
谢向炎拳头捏紧，虽然谢雨曦错得离谱，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，多少还是有恻隐之心的。
“谢大人，你是聪明人，今日本宫前来就是想问一问，谢家是否有什么宿敌之类的？”
谢向炎摇头，“并无。”
“谢大人回答得这么干脆，”谢姣淡淡一笑，“是不信任本宫吗？”
“并不是，微臣的确不知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本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，这李娟绫可不是看着的那样柔弱，若有朝一日，她得势未必会放过你们。”
说着，谢姣就起了身。
一旁的容洵拖着病体起身，连连咳了好几下，没差点背过气去。
谢姣连忙搀着，“你没事吧？”早知道不让他来了。
容洵摇头，看向谢向炎，“我曾为谢家卜过卦，满门尽灭，若要破这个局，谢大人还是早做打算。”
“什么！”谢向炎整个人都懵了。
别人说的话，他可以不相信，但是钦天监的监正容洵说的话，他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听到。
容洵淡淡一笑，“谢大人还是好好问问家中老人，就如太子妃所言，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。”
一语双关，他说的是什么意思，相信聪明的大理寺卿会明白的。
“走吧。”
容洵推开了谢姣的手，到底是君臣，男女有别。
谢姣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，她刚刚一着急，竟忘了礼仪。
刚走出正堂，就看到一个老嬷嬷冲冲赶来，看到谢姣之后，忙跪下祈求，“真是大小姐，大小姐真的回来了。”
谢姣微微拧眉，这不是谢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吗？
老嬷嬷看谢姣不理会，这才反应过来，连忙磕头，“奴婢拜见太子妃，太子妃，您回来了，请您去看看老夫人吧，还请太子妃赐药吧。”
赐药……
已经是很多个月之前听见的词汇了。
谢姣道：“没有请别的大夫吗？”
“回太子妃，别的大夫根本治不好老夫人，老夫人也不让我等去万安堂购买药。”
“既然不愿意，那就受着吧。”
嬷嬷道：“太子妃，您，您就不打算去看看老夫人吗，她，她现在情况很不好。”那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好似在说，去见老夫人最后一面。
回想前半生。
谢老夫人，她的祖母带头讨厌她，说她是灾星，这样的人，她何必去同情呢？
谢姣看向容洵，“走吧容大哥。”
容洵‘嗯’了一声，走到镇远将军府门口时，林氏也追了出来，“谢姣！”
她目中带着凶光，“你还敢来，你害死了雨曦，害得你三哥哥毁了双腿，你怎么敢来！”
“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，怪不得本宫。”
林氏恶狠狠的道：“都是你这个扫把星，你不会有好下场的，我做梦都梦见你被打断四肢，在雪地里熬着，没有人为你收尸，哈哈哈，你会不得好死的！”
“你放肆！”
林氏的风言风语让谢姣一阵恶寒，自和容洵多相处以来，她已经很久没有做那种噩梦了，今日让林氏一提醒，所有的恨和不甘侵袭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