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因为此事关系重大,稳妥起见比较好。
朱怀点了点头,说:“噢。”
他觉得老爷子考虑得太多,既然手里有权,何必害怕这些事情呢?
历史上的开疆拓土,哪一次不需要付出鲜血的代价?
当然,朱怀还不清楚那些封建守旧势力的强大,比如在古代西方,有人仅仅因为提出了日心说就被活活烧死。
想要改变人们的观念,在这个时代来说,始终是最难的事情。
你自己或许看得清楚,但旁人可能并不会理解你,甚至还会指责你离经叛道,说得严重些,就是危害国家社稷,应当判死刑!
“对了……”朱怀话音未落。
傍晚时分,都察院左都御史王骞匆匆赶到应天府大明宫前。
他望着这座庄严肃穆的大明皇宫,心中五味杂陈。
尽管年岁渐长,老爷子的杀伐之心似乎并未削减半分。
蓝田县数百条无辜的生命,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,皆惨死于锦衣卫的屠刀之下,这血腥的一幕使得蓝田县上下的官员们无不战栗不已。
稍作感慨,王骞步入皇城,还未抵达都察院衙门,便有几个同僚迎面走来。
“王御史,回来了啊?”
王骞应声点头:“回来了,带着蓝田县那几百条冤魂一同归来。”
礼部侍郎环顾四周,低声问道:“王大人,那份奏疏,您看了吗?”
王骞一愣,戒备地反问:“张侍郎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礼部侍郎答道:“最近我们发现这份奏疏的批复有些不对劲,难道您没察觉到吗?”
此言一出,王骞顿时警觉起来,脑海中闪过那份交给他批复的奏疏,虽然是关于杀人的奏疏,但每个字都异常凝练。
起初他还感到奇怪,并未深究。
如今回忆起来,不禁愕然。
确实与以往老爷子批复奏疏的情形有所不同,如果是老爷子批阅的话,奏疏上的愤怒情绪肯定会跃然纸上,甚至那些脏话估计都要溢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