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怀!够了!休得胡言乱语!”
坐在孔讷身边的翰林院编修刘文善发声训斥。
“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?”
“小小年纪如此缺乏教养,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?难道你是没父亲教诲,没母亲养育?”
朱怀笑道:“你还真说对了,我确实是没爹教、没娘养,只不过我爷爷曾教过我一些道理,那就是‘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’。”
刘文善冷哼道:“你爷爷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!上梁不正下梁歪!”
朱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:“给我放尊重点!”
他突然间释放出一股令人悚然的强大力量,竟使得刘文善脖子一缩,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,令他心头一紧。
他硬撑着胆子道:“我们能够在此与你平心静气地交谈,已经给你足够的面子,不要不知好歹!”
“像你这样的身份,我要是稍微使点手段,让你遭遇些意外,根本没人会在乎你的生死!”
刘文善撂下狠话后,孔讷接茬道:“小嗯,朱郎君,不过是区区二百两银子的事情罢了,我听说你做生意一个月赚的钱远不止这些,对吧?”
“你若大方些,将这山捐献出来,待我们办起书院,培育出优秀人才,他们自然会铭记你的恩德。”
“结怨并非明智之举,年轻人!”
朱怀漫不经心地注视着他。
一者温情劝导,一者严肃告诫,谁说大明的老学者尽是死读书之人,他们在处理争斗之事上的手段,堪称无人能及。
他淡然一笑,向孔讷道:“自春秋以来,孔家便是我汉家的楷模,可惜后世子孙走歪了啊。我问你,你所说的教育大明学子,是为哪方效力呢?”
孔讷答曰:“自然是大明朝廷。”
朱怀紧追不舍:“那么,在元朝时期,你们又是在为哪个势力培养人才呢?”
孔讷听闻此言,一时语塞,为元人传播学问,是他一生的耻辱,也是孔门难以洗刷的污点!
“那我再问你,你孔讷这一脉是否确为孔家正宗嫡系?”
朱怀再度发问,此乃杀手锏。
孔讷瞳孔微缩,面部肌肉抽搐,难以置信地望着朱怀,厉声喝道:“闭嘴!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此事除洪武皇帝之外,几乎无人知晓!
这小子究竟是何来历,怎会知道这些?
周围的夫子们听得一头雾水,不明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