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怀看着他,反问道:“我为何要带地契?”
王德禄笑着解释:“朱兄真会开玩笑,当然是要把地契送给那些夫子们嘛。”
朱怀皱眉:“我没打算送。”
王德禄愣住了,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殆尽。
蓝破虏首先垂询六科主管,探问今日是否有些事务需他这位县太爷裁决。
各科主管皆摇头回应,并称并无重大之事。
会议即将结束之际,吏科主管低声禀告:“大人,今日清晨,翰林院派人调阅了户籍册籍。”
蓝破虏颌首回应:“嗯。”
略微思索之后,他随口感叹般询问:“查阅何人的?”
吏科主管答道:“查阅的是朱怀的户籍。”
蓝破虏闻言略感愕然,锐利的眼神瞬间锁定吏科主管:“为何用途?”
吏科主管回话:“具体原因不明,只是听说似乎是调查朱公子,随后对他有所不利之举。”
蓝破虏听闻此言,身躯猛然一震,脸色骤变,手指直指吏科主管厉声痛斥:“老子问你们有无大事,你说没事?这还不是大事?翰林院那帮兔崽子,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?居然敢对我后辈下手?真是岂有此理!”
他指着吏科主管的鼻尖,毫不留情地接着训斥:“等老子回来再跟你算账!”
“还有你们这些人,给我记住!那个朱怀,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,统统报给老子!”
言毕,他起身整饬衣袍,愤然离去,只留下身后一群瞠目结舌的六科主管。
众人面面相觑,不禁心惊肉跳。
“老刘,那朱怀是什么来历?不就是一个商人吗?”
吏部主管困惑摇头:“这个……我并不知情。”
“那为何大老爷反应如此激烈?就像自家亲骨肉受了欺辱似的?”
尽管蓝破虏仅为一县之长,却无人敢把他当作普通县令看待。
在这应天府,他的官威甚至超过了应天府府尹。
他之所以能如此跋扈,是因为他是蓝玉的义弟,蓝玉视他如己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