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她自已弄的!”
上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,声音浩渺如震九重云霄。
不多时,花溪眼前就出现了两个女仙。一个是风情万种的红衣女子,身姿婀娜优美,身披轻纱,眉眼如画;一个是一名黄衣女郎,肌肤莹润,脸蛋柔而流畅,且神采奕奕,手中执笔,正笑意盈盈地看向花溪。
“公主殿下!”成韵开口唤道,再一瞅旁边的男子,端详了半天,这才认出:“戒玉神君!”
戒玉见了这两人
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自他跟随帝君以来,就没有被人瞧见这么狼狈的时侯,还是在月神面前。他脚步往旁边走了走,用衣袖遮住半张脸。
花溪点头微笑,问道:“成韵,你怎么来了?”
她明明没有告诉成韵自已在哪里!
成韵从那边噔噔噔地跑过来,拉住花溪的手,道:“你还说呢!话说到一半没了音,吓得我以为你出事了,一查之后才发现你在这里。”
花溪:“你去找的月神?”
花溪不相信成韵会不知道她和月神之间的渊源。
成韵听后,脸色有不自然,她将嘴巴贴近花溪耳侧道:“怎么可能,是半路上碰到的,非要来,我也没办法,毕竟是我的上司。”说完,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花溪瞧着那个背影,有点感慨时光易逝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犹记当初她和花夭最后一次见面,两人都还是十六七的年纪,天真烂漫,如今一晃眼,沧海桑田,昨是今非。
黄衣女子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,明显是有些措不及防,但是很快,她便镇定了下来,看着月神道:“你居然会屈尊降贵来我这小庙?”
花溪问成韵:“这女子和月神相识?”
成韵看了眼花溪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这就让花溪感到吃惊了,花夭认识的人自已为何一点印象也无呢?
成韵道了句:“云国。”
一提到云国,花溪藏在记忆深处的某些碎片再次浮现在脑海里。她依稀记得,自已曾经为北晨国公主时,父王为她定下的那门亲事,人选就是云国的某位皇子。后来,她逃走之后,花夭代替她去了。
红衣女子脸色清冷,望着黄衣女子道:“美姿,你当初既然已经选择了殉国,为何又要执迷不悟?”
花溪望向成韵,她迫切希望能得到一个解答。
成韵被花溪这么盯着,心里顿时有些发毛,她笑着道:“不急,不急,且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一旁的戒玉听到些只字片语,
也很是好奇地凑近。
三个人围成一个圈,盘着腿坐了下来。
“这黄衣女子名叫李清姿,生前是郦国唯一的公主殿下。”说到这里,成韵看了眼花溪,不由地想起这位的遭遇和出身。停顿了半刻又继续道:“原本郦国与世无争,按照历史轨迹发展下去,至少可以支撑几百年,可是这位殿下初次动情,便是葬送了整个国家。”
花溪惊讶地道:“动情还能影响到国家的兴亡?”这就很难理解了。感情之事不是两人之间的私事吗?
成韵微微点头:“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这事要放在普通人身上,顶多也就是个一哭二闹三上吊,大不了影响自已的一生。可悲的是,她是郦国唯一的储君,而那令她心动之人则是云国的皇裔,两人立场不通,注定了他们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花溪猜测道:“那云国的皇裔并非真心。”
成韵有些意外看着花溪,眼睛发亮道:“公主殿下果然聪慧过人。没错,李清姿不过是那人拿下郦国的一步棋子而已。郦国掌握着不为人知的秘术,处于云国的边境地区,双方交火不相上下,面对久攻不下的郦国,云国本已放弃继续追逐,而就在最后一战,郦国的公主殿下替父出征,战场上巧遇云国战神,只一眼,她便深深爱上了那人。后来,为了兵不血刃地拿下郦国,那人设下了美男计,假意爱上了她,并在大婚之日,埋伏的兵马长驱直入,杀进郦国皇宫,婚礼变葬礼,血流成河,甚至染红了郦国的整片天空,郦国公主趴在由臣民叠起的高高尸海中,以皇家宝剑自削面目,跪在了郦国旗帜之下,咽了最后一口气。
光听着,花溪就能感受到女子在死前的深深愧疚和绝望。她望着那个纤弱的黄色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