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此别过!”
黄子澄遂起身,挥袖径直离席而去。
刘三吾霍然起身。
朱怀拽住他:“不必与他计较琐碎之事。”
刘三吾焦急万分,“朱公子,此事……”
朱怀淡然摆手:“无妨,虚名浮利,随他去吧。”
对于朱怀而言,黄子澄不过如同跳梁小丑,无需与其争辩什么。
然而刘三吾则不然。
对于文人士子来说,名声至关重要,他不愿见朱怀因此蒙受诋毁。
二人眼界格局各异,看待问题自然各有千秋。
朱怀抹了抹嘴角,向众人微微欠身道:“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,诸位请自便。”
言毕,朱怀起身离开。
满座宾客瞠目结舌,满脸愕然。
原来你真是来白吃一顿的?
“朱公子。”
刘三吾紧随其后追了出去。
画舫之外,黄子澄被一群才子围在船头。
“黄大人,黄大人!”
“今晚吾等同游秦淮,欲借诗赋赞颂大明盛世,请黄先生赐教佳作!”
他们意在请黄子澄即兴创作诗词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邀约,黄子澄一时难以应对,恰在此时,瞥见朱怀也走出舱门。
他放声大笑:“诸位听好,《道德经》注解实出自这位少年之手,你们尽可向他请教。”
他顿了一下,又补充道:“待他解说完毕,老夫再做点评也不迟!”
众才子难以置信地看向朱怀。
如此年轻,可能吗?
“黄子澄!你欺人太甚!”
刘三吾愤怒不已。
朱怀拦住刘三吾,平静地看着黄子澄,又环顾四周画舫上的众多儒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