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个站在大明权势顶峰的豪族围住了杨靖,眼光犀利得像要刺穿人心。
傅友德指着鼻子大骂杨靖:“我侄子若有点风吹草动,老子会让你夜不能寐、食不知味!他人在哪?”
杨靖结结巴巴地说:“在在,在诏狱里头……”
这时,一个沙哑老声缓缓响起,不知什么时候,汤和已经弓着背,现身在刑部院子外头。
“哈哈,妙啊,刑部成了正义的代表,连我这干孙子也要关起来。”
汤和在笑,但是笑容却异常狰狞。
杨靖睁大眼,脱口而出:“信信国公?”
汤和摇手:“咱啥国公不是了,离开了朝堂还提啥国公?我只是来探望干孙子的老头,你说把他扔到诏狱了?揍他了吗?”
“用刑了吗?”
“讯问他了吗?”
一句紧接一句,越来越冷酷,寒入骨髓!
在刑部牢房内。
老家伙马伯把朱怀塞进了角落最里面的单间。
小房间非常狭隘,大概只能到一个人的一半身高,一进去身体就得蜷缩。
这么逼迫狭窄的小房间是特为重犯预备的。
一般犯人在身心双重压力之下,不用几天就会乖乖认罪。
朱怀镇定自若,任由马伯把他塞进牢房。
一进门,才发现这个地方环境何等糟糕。
四周散落着剩菜剩饭,四处窜动的老鼠群以及难以形容的恶臭。
朱怀没多废话,进去之后只能坐在地上。
想站起身也不行,即便站起来了也是半弯着腰,两边空间同样局促,怎么也展不开手脚。
这个地儿,对于死守秘密的犯人来说,绝对是地狱般的折磨。
古时候百姓的智慧之高,令朱怀惊叹。
无需什么老虎凳、辣椒水,只在这种地方煎熬一夜,谁敢不开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