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闭了闭眼,对季凝璇的一再自我感动弄得厌烦,冷声提醒:“这是你最后一次说废话的机会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似乎被伤透。
但季凝璇了解他的性子,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苦恼的时候,于是抹了抹眼泪,收起悲痛的脸色,看向虞清酒:“我今日,是有事想找她。”
“找我?”虞清酒反问一声,挑了挑眉。
但心中其实早有准备。
当初楼下时常鸣泽看自己的那一眼让虞清酒百思不得其解,但见到楼上还等着季凝璇后,她瞬间反应了过来。
若常鸣泽今日是为了给季廷砚与季凝璇牵线搭桥,那么绝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地跟上来,当初他见到自己而不反对,只能说明季凝璇要找的,或许根本就是自己!
但她不明白,季凝璇从前就不相信自己,现在找来做什么。
“是,我对你有事相求。”她仍然嘴硬的不肯称呼虞清酒为太子妃,但是如今又有求于人,虞清酒能清楚的看到她正在忍着耐心,与自己说话。
于是虞清酒也不打算给她好脸色。
“既然是找我的……”虞清酒若有所思。
她深深看了季凝璇一眼,到了现在,心中的怪异感更奇怪了,但一时半会又实在想不明白她究竟怪异在何处。
“那我就直说了,毕竟来找我的人也都是为了这些事。”虞清酒看着季凝璇身上阴森的气息,直接道:
“你的气运濒临崩溃,即将大难临头,且我帮不了你。”
“为什么!”心思被戳破,季凝璇还没来得及羞愧,就瞬间被虞清酒的话激怒。
“当然是因为你平日里亏心事做太多,又不肯行善积德,你身上压根没有气运累积,我总不能用我自己的气运帮你吧?”
虞清酒无语道:“我早提醒过你要积德行善,你现在才来找我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
但凡季凝璇平日里少些跋扈,她也不至于如今气运衰败的如此严重,灾祸的迹象在她身上挥之不去。
但季凝璇却不肯相信。
她艰难伪装出来的和善退了个干净,怨恨的看着虞清酒,脸色难看至极。
半晌后,她瞪着虞清酒恨恨道:“虚伪!”
“亏得京中都说你手段高超,可如今你却借口不愿意帮我,是在记恨我们的关系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