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道居然吝啬的不愿意让自己算出来分毫吗?大国是心中愤慨。
他话音落地的下一瞬,面前持剑的身影从原地消失。
于大国师而言,不过是眼前一花,锋利的剑刃带着寒光直冲自己面门而来。
刀身锋利流畅,被擦拭的一尘不染,漆黑的夜色忽然乌云翻涌,被遮挡了大半夜的乌云月华,总算露了出来。
庭院瞬间澄澈如流水,树影婆娑间,有沙沙的竹叶与月光一同映射在剑刃上。
惊心动魄的美与危险一同袭来。
“蹭——”金属利器摩擦的声音让人牙酸,两道各有风姿的挺拔身影缠斗在一处,打个不可开交。
尽管青衣身手极佳,但耐不住季廷砚次次直奔大国师出手,让顾及着大国师安危的青衣一时间难以招架,
不过很快青衣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他小心翼翼挡在大国师身前,低声汇报:“主人,他似乎动作迟缓。”
“嗯。”大国师同样已经看了出来。
他随意点了点头,而后轻轻摆手,仿佛在决定一株野草的命运,“不必顾虑他,留死手便可。”
得到了大国师的命令,青衣终于不再顾虑他王爷的身份。
一反常态的开始猛烈进攻,暗器直指季廷砚命脉。
终于,又一枚暗器飞过时,带出一串鲜红的血花。
季廷砚闷哼一声,单手持剑拄地,唇角溢出鲜血,目光愤恨的看向青衣。
又是一枚暗器飞来,这次直接射在季廷砚心口,他却没有像正常人那样昏死过去。
而是身影一闪,当着两人的面变成了一只轻飘飘的纸人。
“替身!”青衣一眼认了出来,一剑挑飞纸人,哪里还有季廷砚的痕迹。
他目光凝重地看向大国师,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神色中透着满满的担忧,
而大国师也远不像平时那样云淡风轻。
他盯着轻飘飘的纸人看了许久,平淡且慈悲的目光如今写满凝重,像是云端的神佛终于染上贪嗔痴欲念,露出了残忍的本相。
这样的模样若是被大国师那些民间信徒看去,定会觉得陌生至极。
“不太妙啊……”大国师一声长叹,神色怅然:“冥王殿下居然……开始主动入斗兽之场了。”
身为棋手如何能下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