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一瞬间被唤醒了自信心。
但虞清酒却觉得担忧。
尉迟帝现在的状态明显是自负了起来，恐怕已经忘了大国师的可怕之处，满心都是自己的国运傍身……
“陛下，”虞清酒觉得自己有必要警告他。
“我不建议您贸然——”
但尉迟帝已经飘飘然，兀自膨胀自信心，最后直接打断了虞清酒的话，不耐烦但客气道：“好了，王妃忙了一天也累了，不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，朕今日多谢你。”
随即唤来今日负责监视虞清酒与大国师的那名宫人，竟然是说一不二的将虞清酒两人送了出去。
行走在宫道中，虞清酒忍不住啧啧称奇：“我没想到他的魂魄都回来了，还是如此冲动。”
“既然帝王不会因为魂魄的缺失而导致性格大变，看来我们当初见到他时的鲁莽，也是他原本就有的习性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虞清酒点点头，低声长叹。
“果然是天欲令其亡，必先令其狂。不过他倒是开心了，麻烦的说不定是我们。”
“那就干脆放弃他。”季廷砚眸光冷了一瞬，凉薄的双眼落在偌大皇城，对其的巍峨与天家威严视而不见。
他在大启时便自幼与皇帝相互防备，对龙椅上的人向来也没什么敬重的心思。
更别提或许会对虞清酒有威胁的尉迟帝。
既然麻烦，那就干脆作为弃子，省的以后还要收拾他的烂摊子。
他神色更冷，对尉迟帝耐心耗尽，“不识好歹之人，似乎并不重要。”
“不行不行。”虞清酒难办的摇摇头，更愁了，“有一国之君的气运，对付起大国师总能轻松些。”
若是皇帝出了意外，恐怕本就不稳的皇城会更加动荡，届时只会越来越麻烦。
“说起皇城动荡……”虞清酒摸了摸下巴，视线在皇城中的宫人之间扫过，沉思良久。
这次不在极阴点，她再次打开天眼，虽然看的不如阴点清晰，但还是能看到皇城中几乎人人缺失魂魄，而残存的神魂，又格外不稳……
就这样安安静静不知走了多久，在即将出皇城之前，虞清酒忽然沉声自言自语：“我还是需要闭关一次……让我好好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