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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暗流涌动的宴会终于结束。
众人皆是一身疲惫，总算能从喘不过气的压抑宫殿中出来透透风。
整场宴会下来，真正能游离世外的不过寥寥数人，且大概率是没什么权势才被忽略的小官员。
“累死了！”季如歌一踏出宫殿，立马开始表情狰狞的舒展双臂，与玉白芷小声抱怨。
而不远处，同样神色悻悻的长公主，懒洋洋上了轿子就闭上眼，不再看纷乱宫殿。
没看就连向来远离争斗的他们，今日都莫名被卷入其中，个个身心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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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提步向外走，虞清酒长出一口气，眯着眼看天色，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影子被人覆盖上。
“九弟，好久不见，你这腿……”
季麟之冷哼一声，十分不爽：“从前是为兄多虑了，没想到还没能站起来，可喜可贺。”
听着这阴阳怪气一通嘲讽，虞清酒却诧异的挑了挑眉，看向季麟之的目光相当古怪。
她怎么觉得，这个季麟之虽然怪异，但好似……
没什么以前的季麟之身上那种深深的怨恨？
她还想继续观察，季廷砚这次却罕见的主动开口：“兄长近来风波不少，不止以后如何打算？”
“哼。”季麟之又是不耐烦的冷哼一声，冷硬道：
“这就不劳九弟担心了，你顾好你自己吧。”
说完不再客套，愤愤甩袖走人。
姿态中，倒是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光明磊落。
直到季麟之身影渐远，虞清酒这才好奇道：“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？有没有看出点什么？”
在宫宴时季廷砚就多次提防他，如今亲眼见到，自己还是什么也察觉不出来，于是更加好奇季廷砚究竟察觉到了什么。
“本王觉得。”他沉吟一瞬，缓缓打量季麟之昂首阔步的背影，同样有些不可思议：
“他似乎，并非季麟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