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，脸色难看地看了眼斗篷人，却不知为何，依然不曾动手，只是这次语气更加冷硬，催促她：
“你该走了，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
他如此忍让，倒是让虞清酒开始察觉到不对劲，拧眉扫了眼相府，想要开口质问。
然而话还未说出口，就被一道没心没肺的声音打断。
“小心、躲开！”
远处的角落中闪出玉白芷的身影，她飞快提醒虞清酒后，手臂一展，向院中撒了大片白色粉末。
粉末细碎随风而散，无色无味，看不出任何威胁，却瞬间让云渊变了脸色。
他连忙闪身回到屋内，院中瞬间空了下来。
出院落的位置终于不再被堵着，玉白芷脚步不停，招呼虞清酒：“我们走！”
出了虞舒儿的小院，外面仍是浓郁的臭味与混乱的阴气，但比起院内，已经减轻许多。
这实在是恶心又诡异，虞清酒离开前回头一眼，却发现原本躲着云渊的房间，现在房门大开，露出一袭青衫的身影。
他腰间长长的黑布带在夜风中飘起，伴着腥臭与毒粉，稳稳站在屋中，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，却没有追的意思。
宛如一场无声的送别。
一路疾驰，虞清酒被相府的臭气冲着，被地面不断冒出来的浑浊阴气缠着，头晕脑胀的同时浑身汗毛直竖。
相府的风水宝地，现在恐怕一分也不剩了。
二人一路无言，顺着来路回到王府，虞清酒气喘吁吁时，还不忘追问玉白芷：“你去哪了，有没有遇到危险，都有什么发现？”
一连几个问题下去，前两个被玉白芷果断忽视，她缓了口气后，用手在鼻尖扇了扇风才嫌弃道：
“这破院子，看着什么也没有，可我一进去发现里面全是毒气，混在一起熏死人了，还有那个什么大小姐，怎么也一身毒气，呛死了……”
她还在抱怨，觉得这么用毒，简直是暴殄天物。
然而虞清酒却忽然意识到什么，神色怪异问她：
“只有呛人的味道，没有别的什么？”
“还能有什么？这都够难闻的了。”玉白芷不以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