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说我们男人去那种地方洗脚都是带着目的的?”
“我可没说所有啊,你别一杆子打死全部,那样我就成男人们的通敌了。”
和何雅一路闲聊着,车子很快就在一家看起来颇为清雅的中式推拿馆前停下。
馆内灯光柔和,弥漫着淡淡的艾草和药材香气,与外面车水马龙的喧嚣隔绝开来。
一位老师傅接待了我们,简单介绍项目后,我和何雅便纷纷趴在了各自的按摩床上。
老师傅手法老道,力道透劲。
当他的拇指按压到我紧绷的肩胛和僵硬的腰背时,那酸爽痛楚让我差点从床上弹起来,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小伙子,筋骨绷得很紧啊,平时缺乏放松。”老师傅的声音平静无波,手下却毫不留情。
何雅在一边听见后,顿时笑了起来:“有那么疼吗?叫成这样了。”
她话音未落,便“啊”的一声叫了出来:“师傅,疼、疼,轻点儿……”
这次轮到我笑了:“你还笑我呢,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?”
我们就这么一边斗嘴,一边享受着这专业的按摩。
随着老师的推、拿、按、摩,那股钻心的酸胀感渐渐化开,变成了一种深层的松弛和温热,仿佛冻结的河流开始缓缓消融。
连日积累的疲劳似乎随着老师的引导,一点点从身体深处被挤压出来。
一个小时的按摩结束,我感觉身体轻快了不少。
虽然肌肉仍有些软绵绵的,但那种沉重的粘滞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通透的疲惫,是那种可以安心睡去的信号。
何雅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,眼神也清亮了许多。
她伸了个懒腰,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。
“怎么样?活过来了吧?”她语气带着点小得意。
“活过来一半,”我活动了一下肩膀,“另一半需要一张床。”
我们相视一笑,之前的尴尬和微妙在共同经历的这番“酷刑”后,似乎化为了更踏实的默契。
她将我送回别墅门口,停下车后,她便对我说道:
“行了,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嗯,你也是,路上开车慢点。”
看着她车子尾灯消失在拐角,我才转身往回走。
夜风带着凉意,但身体内部却残留着推拿后的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