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轻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脚步,莫名有些悲伤。
一个从未见过的人,时隔几十年,寻找到的概率其实很渺茫。
直到布达拉宫要关门了,游客渐少,叶轻才陪着他出来。
宋岩睿没让她扶着,迎着高原明亮的落日,撑着墙壁一点点往台阶下走。
呵呵,可能他连来都没来过。
说什么长大后来接我,老子都三十好几了,也没见一个鬼影子。
难怪我那么会骗人,敢情都是遗传的。
他边走边哭,边哭边撕掉那张明信片。
叶轻在后面跟着捡垃圾,台上一直有个保安盯着他们想罚款呢。
哭到后来,他就缺氧了,捂着氧气罩开始半死不活。
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
日落后,风开始变得很凉。
叶轻缩在羽绒服里,冲他摇了摇头,如果我有爸爸妈妈的线索,我也去找的。
不能因为是大人,就判定这是幼稚。
可我其实知道他在哪里。
宋岩睿幽幽吐出这一句。
他欠了一屁股债,丢下我们就消失了。
我妈总跟我说他会回来,那帮亲戚看我就像看垃圾一样。
一开始我还不明白,后来初中我打听他住的地方,坐车去找,却看到他另外有了家庭。
甚至还有一个弟弟,年纪比我差不了多少。
这下我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。
我妈工作到过劳死,敢情只是一个还债的血宝,他们一家子全把我们当外人。
所以临走前,我一把火把他们房子点了。
烧死他们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