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中嗤笑。
合同早就签完了，难不成还能收回授权不成？若是这样，要付大笔违约金的可是他们。更何况，对方不过区区一个编辑，在这种商业合作面前，哪有什么话语权。
“我哪有这个资格。”
菲妮克丝轻笑一声：“不过，刚刚看见那一幕的可不只有我，还有《异相》作者本人。他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，只因身份保密，不便现身，所以才委托我来出面。”
杰西心里一惊。
vanzen十分注重个人隐私，《异相》爆火至今都没人知道作者的真实身份。这一点，就算不关注科幻小说，他也是听说过的。
如果这个编辑说的是真话……可是，自己才说完是意外，并且放了狠话，现在就因为一个编辑的两句话改变主意，把说过的话吃下去，以后在圈子里还怎么混？
“少在这里狐假虎威！”
杰西语气不快道：“再者，就算vanzen真的看见了又怎样？不过是我们公司一个合作对象罢了，难道我还得看他脸色做事？”
“是不是狐假虎威，你只需打开社交媒体一看便知，他会发布一条短信息。”
“至于要不要看他脸色……”
菲妮克丝笑而不语。
杰西打开了社交媒体。
他立刻便发现
：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。
在西方文化界风头正盛的vanzen，一分钟前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消息，尽管只是个表情——再往前翻，对方上次发消息，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。
不可能这么巧。
所以，这真的是vanzen的意思。
菲妮克丝道：“想想吧，假设你强行将这件事定为意外，而vanzen在社交平台上为那名平民女孩打抱不平。你猜，结果会怎样？他和蒂娜不同，他可不是时尚圈的人。”
杰西咬了咬牙。
假如自己真的跟vanzen起了冲突，就算自己一开始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考虑，恐怕也很难说公司究竟是会选择保住自己，还是会为了和vanzen交好而……
不，不对，恐怕更糟。
如果vanzen真的在社交媒体上发声，他有那样一群有能量的书粉，就算公司选择保自己，全力出手，依然没有可能压下这件事。而一旦深入调查下去，媒体很快就会发现真相。
仅仅为了给一个身家数亿的商人和一位早就退圈的女明星卖个面子，就要承担这种后果，除非自己疯了。
“抱歉，刚才一时口不择言，我绝没有无视vanzen的意思。”
杰西低下头道：“还请您代我向vanzen转达：那个男孩有一双厉害的父母，站在这个位置，很多事情我也很无奈。不过请他放心，既然他都发话了，就算得罪对方，这个面子我肯定也是要给的。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