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9章
那道身影，也缓缓地转过身来，看向了陈牧。
“小牧，别来无恙。”
看着面前这熟悉的脸，陈牧愣在那里，心情复杂，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。
许久之后，陈牧才喃喃开口道：“我还以为，您已经死了。”
“你见我，便是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吗？”陈寻山看向他，缓缓地问。
陈牧点了点头，又说：“这么多年，我只为一个真相。”
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陈寻山缓缓开口，“既然如此，也该让你知道这一切。”
“所有的一切，都要从我的身份说起，其实我是一名真神，名号凡衡神君。”
陈牧的身体微微一颤，看着面前的人，有些不敢相信。
真神，那已经是传说之中的存在。
虽然也有传说，只要不断修炼，然后渡过神劫，即便是普通人，也能晋升真神。
可传说，终究只是传说，就连究竟存不存在真神，也根本就没有定论。
陈寻山只停留了片刻，又缓缓地开口道：“当年，我被十几个仇家设计围杀，肉身被诛灭，只有元神得以逃脱，正好碰上了当时刚刚断气的陈寻山，以他的身份活了下来。当时，他也不过就是个少年，重活一世，也让我觉得极有乐趣，便以陈寻山的身份，游历天下。”
陈牧没有说话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虽然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，但这样似乎也能够解释，为什么横空出世的陈寻山，会有那么强大的势力。
若他的确是真神的话，那对于普通人而言，不过就是降维打击。
陈寻山又继续道：“从归海秘墟回来之后，我以一个普通人的身躯，所能做的一切，也几乎都完成了，同时，我也不想引起仇家的注意，便在宁州隐居，这才有了你们，但我没想到，那些仇家，竟然还是找了过来。当时我势单力薄，实力又没有完全恢复，不是他们的对手，只能装作家破人亡，骗过他们，这才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。”
“所以我被师父所救，也是你早就设计好的？”陈牧看向他，沉声问道。
陈寻山点了点头，又对陈牧说：“你的体内，有一半真神的血脉，他只要稍微调教，便能够激发你的力量，我原本只是想要让你自保，却没想到你也走上了我当年的老路，还把我未能干成的事情，全都给做了。”
听他说完这些，陈牧的心中，却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。
这么多年，寻找真相和报仇，都是坚持着他的动力，可现在看来，似乎真相，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“既然已经走了，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真相呢？”陈牧喃喃道。
“当年的那些仇家，已经都死在了我的手上，你不会再有危险。”
陈寻山看向陈牧，又沉声道：“更重要的是，有些事情，你也应该放下了，去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“多谢。”
陈牧冲着他拱了拱手，便转过身，缓缓离去。
现在，陈牧还没有想通，自己应该如何跟自己的这位父亲相处。
山谷之内，秋风萧瑟，陈牧一个人坐在石头上，看着谷内熟悉的环境，又好像是无比陌生，俨然已经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