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效在她身上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,却在一路走到维德所住的地方时,她还是有种气短的感觉。
此时正是t国的雨季,气候潮湿而黏腻。
桑宁夏被维德的手下送过来,就丢在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堂,没有人理会。
她找了半天才找到茶壶,倒了一杯水,干涸的要冒烟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浸润。
她四处寻找有没有通讯设备,还试图跟守在门口的守卫借用手机,结果对方就像是没有灵魂的门神,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。
桑宁夏在这处处散发着压抑和窒息的环境里,不能走出去一步。
因为她一旦有想要踏出这院子的举动,便会被枪口抵住脑袋。
桑宁夏深吸一口气,只能识趣的重新坐回去。
桑宁夏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,她只听到自己一天没吃饭的肚子在不停的叫嚣着饥饿。
她只能再次找到门口的守卫,打着维德的名义,让他们给自己准备了饭菜。
终于得以果腹的桑宁夏,一边嚼着食物,一边红了眼眶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?
失去了孩子,出国散散心,还能遇到这种事情。
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双手,在把所有的霉运都往她身上推。
维德回来时,看着她红着眼睛,一边哭一边吃东西,没觉得她可怜,反而饶有兴致的斜靠在一旁,看着她哭。
他是知道华国的女人内秀,哭起来有个词儿叫做……
维德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,梨花带雨。
他脑海里一直没有这个词儿具体的形象,现在看到了,就想让她多哭点眼泪。
桑宁夏发现他后,便止住了眼泪,维德就随手拿起自己腰间的手枪抵在她脑袋上,命令她:“继续哭。”
桑宁夏愣住,眼眶里还没来及的擦去的泪珠无声的一颗一颗的落下来,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。
她看着眼前黑压压的枪口,身体僵住,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?
桑宁夏见过最喜怒无常的人,是程峰。
但此刻,维德显然比程峰危险。
后者在华国再肆无忌惮还有法律在明面上的约束,而前者没有任何顾忌,就是信奉弱肉强食的野兽。
“你……不会杀了我。”
桑宁夏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