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知道，什么是不该碰的人。

“吉人自有天相而已。”裴玄冷笑了一声。

两人一前一后地打着哈哈，齐恒自然是感受到了他们的敌意。如今时局发生了变化，宋长霖与裴玄连避嫌都不避了。

也是，就皇上那个身体。能撑到什么时候呢？如今谁最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，自然都想着拼一拼。

齐恒的鱼竿刚刚下水，那鱼儿就咬住了钩子，慢慢地收紧了鱼线，最后一提，一尾鲤鱼进了篓。

“看来，我今日的运气也不错。”齐恒转身朝着两人看了过来，笑道，“俗话说，姜太公钓鱼，愿者上钩。有些事，强人所难总是没什么好结果的，你情我愿才是正理。”

这句话，隐隐约约在点宋长霖与裴玄。

宋长霖站起身来，对着齐恒说道：“人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，可最终甜不甜，唯有吃到嘴里的人知道。齐大人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。”

如此，齐恒笃定，崔娇月确确实实在宋长霖的手里。

“道理嘛，都是人定的。”齐恒收了鱼竿，“我不贪心，一尾鱼，刚好能熬汤。”

说罢，齐恒提着鱼篓，朝着两人微微点了下头，就走了。

等到人走后，裴玄不由怒斥道：“好话坏话，还都让他说尽了。”

“圣上已经钦点他为太子少师，只怕立太子一事，齐家多多少少能插上一脚。”宋长霖蹙眉道。

齐恒自幼长在京城，更曾亲自受过皇上指点入宫，皇上对齐家虽有忌惮，但齐恒的口舌之才，只怕早已让皇上卸下了一些戒心。

什么样的太子，才会需要少师呢？

自然是未长成的太子。

裴玄一时神情紧张，提了一句：“那岂不是……？”

宋长霖点了点头，“只怕，已经有了考虑。”

九皇子年幼，皇后母族虽然势大，但经过此前几遭，已是元气大伤。宋长霖与裴玄都成了皇上手中的刀，帮皇上拔了刺。

回到马车上，齐恒将鱼篓扔给了流云。“晚上，煲汤。”

流云赶着马儿前行，里头的人又道：“盯着宋长霖，查查他将人藏到哪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