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亚姆不想出门,他只想躺在床上、沙发上、地上,放纵自己僵硬地腐朽。
中午本来是最后一次。
算了,也许,他可以把计划推迟到明天。
利亚姆想着。
所以,他可以提前预支一点点行动力。
他不会走的太远,只是去买些新鲜出炉的法棍,回到家煮些鸡蛋,制作一些建议的鸡蛋酱,配合生菜、培根,还有肉汤,就是一顿丰盛而简单的晚餐。
奥斯蒙德持着刮刀,将黄油涂抹至被煎过的法棍表面。他一边用刀叉将夹着鸡蛋酱的法棍切割,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坐在他身侧的利亚姆。
他的视线没有错过利亚姆的指尖另外裹上的创可贴。
奥斯蒙德突然想起,他似乎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利亚姆像这样为自己的手指贴上创可贴。
他的手似乎很容易受伤。
有一次,还是科尔伽弄伤了他的手。
但现在,奥斯蒙德有些怀疑。
就凭科尔伽?
他真的能伤到利亚姆?
奥斯蒙德垂着眼眸陷入了短暂的思绪,没注意到利亚姆抬眸,看到他发呆的神情,轻轻露出了笑容。
他确实喜欢和他待在一起,甚至觉得自己的状态也因此有了少许的好转,支撑着他恢复部分行动能力,也让他,能够在短时间内表现地像一个正常人。
利亚姆小心翼翼地避开奥斯蒙德的指尖,将餐刀从他的指尖抽离,一手持刀,一手持叉,将夹心法棍切成大小类似的厚块。
然后自然地将刀叉放回盘边,一手撑在耳侧,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发呆的奥斯蒙德。他有些想从身后环抱住他,或者用手指揉搓他的指尖,但奥斯蒙德极有可能因为惊吓撞到桌子,利亚姆想了想,还是决定采用温和的方式:“奥兹,奥兹?”
他伸手将盘子推至奥斯蒙德眼前。
奥斯蒙德一愣,才发现手边的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利亚姆抽走,法棍被切割成片。他薄唇轻启,刚要说些什么,便听到利亚姆说:“要我喂你吗?”
什么?
奥斯蒙德瞪大眼眸,难以置信地“啊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