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盏箸勺碰撞之间叮叮当当。
搁置在角落的三足圆香几上有一月白素玉炉,炉内燃着的香料气味浓烈。
醒来后一直有些心烦意躁的权看了一眼缕缕缭绕在玉炉的白烟,“换香了?”
“丁香,你睡了之后换的。”
丁香,有温中降逆、补肾助阳的功效。
权只问了一嘴,继续进食。
问潜也只瞧了瞧对方眼尾浸染春情却浑然不自知的模样。
权放碗停箸,盥洗、口漱过后拿起放在面盆架的锦帕擦嘴。
问潜低头收拾碗筷。
两人各不相干,不分对方一个眼色。
晚上却是要同床共衾。
蜡烛已然熄灭,权怎么睡都不安稳,他翻来覆去几遭,面对回了小龙,“问潜。”
问潜问,“有事?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权觉得和对方做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烦躁,他这般想,右手伸去摸对方的脖颈。
那里是他经常咬的地方。
问潜并未睁眸,语气略显凉薄道,“你想如何?”
权:“来*我。”
问潜气笑了,他又气又好笑,他攥住落到自己脖子的素手,“你在命令本君?你还当你是神尊?”
权:“我是非神尊,与我本性无有关系。”
问潜听了这十分不中听的话听到一半,立即扒开神明的衣襟,又轻车熟路扯开他系带的结,力道巨大。
问潜在权面前从来都难以维持心平气和。
漆黑的床帐内,神明的灵体泛着淡淡的莹白光晕,如同霜冷孤傲的月。
有人吟唱,有人轻语。
幼时的执念如影随形,扎根在心,仇恨无处发泄,百般萦怀。
(非原文,过审有修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