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嘈杂，热闹非凡，离燕弄握住来者的手腕，迈开步伐。
城主一离开，修士纷纷散去。
住处是设有靠神识进出的阵法结界的，进入单独设有结界的寝室，离燕弄松开凤流的手，解了身上所有法术，恢复本貌，坐下给对方倒水。
凤流撤开易容，“燕弄别生气了好不好？”
他把粉衣水蜜桃小心翼翼地捧到少年桌前，离燕弄拿开他手里的水蜜桃，随意地放在旁边，将水杯给他。
凤流把杯中水喝尽，“燕弄？”
离燕弄凝眸看着对方，“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？”
凤流揉他的头发，“燕弄长得很乖，俊美异常。”
离燕弄拿起水蜜桃吃了一口又一口，一点点把水蜜桃吃完，方道，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“燕弄，爹爹来陪你过年啊……”
离燕弄脸上满是冷意，“我没有父亲。”
凤流神情僵住，“我……”
离燕弄移到窗台处观察又生长了一节枝丫的梨花，凤流哭着说，“燕弄，我做错了什么？你能不能告诉我？”
“你没错。”
凤流没有错，离燕弄如此对他也没有错，错的是两人之间天差地别的身份带有的隔阂。
凤流关了不能修炼的少年整整一百年。少年带有的秘密、甚至连自己的经历都彻彻底底的隐瞒，不告诉他。
凤流伤心欲绝，“你说啊……我求求你……我后悔带你去显圣境了……我后悔没有去救你……对不起……燕弄……我求求你……别不理我好不好……”
离燕弄转身看向凤流，轻轻给他擦脸，“别哭了，你没有错，没有不理你。”
凤流哑着声质问，“你说，我们是什么关系？你究竟把我当什么？”
离燕弄依旧给他拭泪，不回答他。
离燕弄似乎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，宫妃嘴里的男宠？医修口中的娈童？赵练思说的道侣？他自认为的朋友？
离燕弄越是沉默，凤流愈发流泪。
“大凤凰，别哭了。”
凤流努力止住泪水，“我不哭。”
“晚上一起看烟花。”
“嗯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