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过药后，少年拿出一块梨花糖，拆开糖纸，将米白的花状型糖果含在嘴里。
医修不可思议地看他，“你该不会怕苦吧？”
明烛照耀下，含住糖的少年深邃的五官十分柔和。
他说，“日子过的有点苦，吃甜的就不苦了。”
医修摊出手，“给我一块。”
两人在深夜里安静的吃糖，坐在椅子上直至天明。
白天，医修拣了六副药材包好，让少年接下来的三天早晚各熬一副喝。
两人这天都没有出门，医修在准备实验工具和灵药，离燕弄在看他的本子。
这本本子记载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。
医修拿过本子翻到一页，心神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，又继续翻起屋里乱七八糟的工具了。
少年在他的屋子到处转悠，半天后无聊地支额在桌上闭目养神了。
准备好工具，在看本子的医修坐到少年对面，“你想看我的真面目吗？”
离燕弄阖着眼，漫不经心道，“你还不如教我缩骨术。”
“你需要学掩人耳目的术法，你会易容术不会缩骨术还有些好笑呢。”医修放下本子，注视他，“我教你学怎么样？”
他说，“等你实验完成再教。”
“你相信我。”
他换了个姿势，趴住了，“既交自不疑。”
午后的阳光暖融，医修也趴下桌蒙头睡觉了。
等少年的药喝完，已是第四日。
院里，医修让他碰一株冰寒灵草的叶子。
离燕弄抚过散发微弱冷雾的灵草，他的手没有发颤，脸也没有发白。
“本神医治好你了！”
“多谢，钱不是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