彦恒臣哑着嗓子:“划的时候疼的快死掉,电话挂断以后还要自己收拾地上的血,止血剂你用了几瓶?一瓶不够,用了两瓶吧?”
“平时要躲着韩风,要躲着我,因为不方便换药才搬去学校,在学校里也只敢自己躲在寝室拆绷带。”
“恢复期很长,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。你自己竟也敢下刀,你知道你自己有凝血障碍吧?”
彦恒臣抱的更紧,“你知不知道你但凡出了一点差错,就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彻底休克,你的身体根本不具备自动止血的能力,韩风注意不到的话你就死了。”
彦恒臣越说声音越大,带着细细的颤抖,最后他按着周倾可的手腕把他抵在墙上。
血红的眼睛瞪视着周倾可,“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!”
周倾可紧闭着眼睛,彦恒臣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。
他的袖子被拉了上去,彦恒臣低着眸子,盯着周倾可手臂上的伤口盯了很久。
“昨天为了躲我,还把伤口泡在水里,伤口都发炎了”
彦恒臣握着周倾可的手臂抬起,袖子滑到了肘关节上,遮盖住了大部分的伤疤。
手臂白皙纤细,周倾可又瘦了很多。
彦恒臣眸中神色暗淡,他吻在周倾可的手臂上,嘴唇下的皮肤是凹凸不平的细小伤疤。
周倾可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。
目之所及,心脏震颤。
彦恒臣的眼下有一行清晰的泪痕。
“周倾可,你在往我心里捅刀子”
周倾可的心也跟着痛,他没想过彦恒臣会这样
“哥哥”周倾可轻轻的用指腹擦去彦恒臣脸上的泪痕,擦的自己也想哭。
他不想让彦恒臣这么担心的。
窗外的雪下的更大。
彦恒臣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在周倾可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