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人们对南玄泽鞠了一躬，又对归祈鞠了一躬，这才拂袖转身，走向半开的防盗门。
生了锈的防盗门被纸人们推开，却没发出一点声音，门一开，潮气与霉气涌出来，阴气更加重。
门内黑洞洞的。
对面昏黄的灯光都照不进去。
一个小纸人留在门口推着大门，另外一个小纸人进了门，南玄泽与归祈也跟了进去。
综合楼内一片漆黑，伸手不见五指，一阵阵阴风刮过归祈的后颈，冰冷刺骨，脚下触感黏腻，有些软绵。
归祈拿出一沓火符，还没来得及点燃，就见楼道里亮起一束光。
南玄泽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：“系统免费赠的，永久有电，用着还不错。”
说着，南玄泽又拿出一个手电筒，递给归祈：“存货不少，管够。”
归祈：“……”
明亮的光束照出去，归祈看到正对大门的地方是将近两米宽的楼梯，楼梯上覆盖着黑乎乎的淤泥，边角还有一簇簇青苔。
不光楼梯，楼道里也是那样，他刚才觉得黏腻软绵的东西其实就是淤泥。
南玄泽抬手照了照周围的墙壁与楼顶，发现墙壁与楼顶上的白漆剥落了一大片，露着灰扑扑的石灰。
归祈用齿刃刀尖挑了挑，说：“被水浸泡过后墙皮脱落。学校果然被淹了。”
南玄泽：“二楼有异样。”
归祈立刻说：“去看看。”
南玄泽的黑色小纸人站在一楼与二楼的拐角处，冲他们招手。
南玄泽想了想，灭了一支手电，归祈也把手电筒的光放到很小，两人放轻脚步上楼。
拐过一楼与二楼的拐角，归祈看到二楼楼道里有昏黄晃动的烛光，烛光不明亮，却聊胜于无。
两人轻手轻脚上了楼，站在楼梯口往烛光的方向看过去，就见二楼走廊尽头的窗台上燃着一个将息未息的蜡烛。
南玄泽与归祈走过去。
二楼所有房间的门都是木门，木门破旧，上面钉着门牌号，门牌号红底黑字，红是鲜血一样的殷红，黑却是血液干枯后的暗黑。